李必成也没办法,无可奈何说:“她非要拉我睡觉,我没办法,不逃出来不行啊。”
淑芬说:“睡觉怕啥?那就睡呗,你又不吃亏。”
李必成无语了:“我就是觉得别扭,怕对不起你,我抱着别的女人睡觉,一想到你在家暖冷被窝,心里就不是个滋味。”
“扑哧,”淑芬又笑了:“你呀你呀,俺都不在乎你在乎个啥?过七就要这样啊,你不睡了她,俺第一个不同意。
万一梨花大嘴巴传出去,说你那个地方……不行,俺在村里根本抬不起头来。人家还以为俺淑芬的男人是银样镴枪头呢。
不行,明天说什么你也要睡了她,就跟咱俩过七的时候你睡了我一样。
但是记得轻点,别把人家梨花再搞晕了。”
李必成有点崩溃,觉得整个磨盘村的女人都有病,而且病的不轻。
眼睁睁看着自己男人抱着别的女人睡觉,还乐得不行,你不睡……她还非常的生气,不是有病这是啥?
李必成一头栽倒在炕上,气冲冲说:“好好好,我去把梨花睡了,你别后悔,万一睡出感情来,她来咱家做二房,到时候有你受的。”
淑芬扑哧一笑没理他,在必成的屁股上吧嗒拍了一下:“俺相信你,你不会的。”
俩人正在聊天,忽然大事不好了,必成家的院子门咣当被人一脚踢开了。朱二刀怒气冲冲走进了院子。
朱二刀非常的生气,李必成的逃离激起了他冲天的愤怒,他的男人自尊受到了伤害。
一进院门指着李必成的屋子就喊:“狗日的李必成你出来,你还是不是人?”
朱二刀的嗓门很大,窗户纸被震得呼呼啦啦响,院子里的狗也汪汪直叫。
不但惊动了李必成,就是北屋的李太辉也挑开了门帘,一脸疑惑地问:“二刀,咋了,咋那么生气?谁得罪你了。”
朱二刀脸红脖子粗,眼珠子都红,气的嗷嗷大叫:“你儿子呗,你问问他今天都干了啥?”
李太辉一怔,不知道必成干啥了。但是他知道今天必成去帮梨花过七。
糟糕,不会是李必成又把梨花捅晕了吧?这个王八羔子,咋就不知道怜香惜玉呢。
李太辉冲着必成的房门嚎了一嗓子:“必成,你个兔崽子,给我滚出来!”
李必成在里面听到爹老子在外面发怒,吓了一跳,赶紧从淑芬的身上翻下来,穿上鞋跑出屋子:“爹,咋了?”
“咋了?你二刀叔找你有事,你说咋了?”
李必成看了看怒气冲冲的朱二刀:“二刀叔,啥事?”
朱二刀一下跳起来老高,指着李必成的鼻子就骂:“李必成,你个王八犊子,我哪儿得罪你了?梨花哪儿得罪你了?你为啥不跟她过七?你不过就不过吧,踢俺家窗户干啥?
现在全村的人都知道你从梨花的房里跑了出来,你以后让梨花咋做人?你让她咋出嫁?你你你……………………咳咳咳。”
朱二刀气的都说不出话了,一个劲的咳嗽。
把李必成吓得,赶紧过去帮朱二刀拍后背:“二刀叔,您别生气,梨花非要拉我上炕,我能咋办?只能逃出来。我不想跟她上炕啊。”
朱二刀一跺脚:“你废话!不上炕……我找你干啥?李必成我告诉你,只此一回下不为例,今天就算了,明天开始,你如果还从梨花的房里逃出来,别怪我翻脸不认人。咱们两家从此以后恩断义绝!“
朱二刀气呼呼的,恨不得拿祖传的宝刀把李必成给煽了。
这事儿也怪不得人家二刀叔生气,过七的这几天,无缘无故从人家闺女的闺房里跑出来,这是对人家最大的不敬。处理不好会结仇一辈子。
人与人之间的仇恨很多,除了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再就是人家请你过七的时候你不去,或者过七的当口给人家撂挑子。
有时候这种仇恨要结下几辈子,因为过七对于磨盘村的女人来说,是一辈子的头等大事。这关系到家族的荣誉。
李必成搔了搔脑袋,苦苦笑了。
看来明天一定要跟梨花上炕了,不上炕不单单得罪的是二刀叔,还要被自己的老子骂,就是淑芬也看不起他。
那就去呗,谁怕谁?不上白不上,上了也白上,不上是傻蛋。
李太辉一瞪眼,冲儿子骂道:“混账王八羔子,还不给你二刀叔赔礼道歉?”
李必成只好点头哈腰,给朱二刀赔不是:“二刀叔,我不敢了,你放心,明天我不跑了,一定会好好调教梨花,行了吧?”
朱二刀点点头,吁了口气,拍了拍李必成的肩膀:“必成啊,梨花这孩子命苦,在家她是老大,我想好好把她嫁出去,你就别跟叔添乱了,中不?叔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