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想大声呼救,颈后却遭到重重一劈!
脖颈后的大筋剧烈酸痛,我两眼发黑、意识空白,身体没法控制地向后倒,迷迷糊糊中我被人抬走,由于昏迷的程度不是太深,我大概知道我被抬上了一辆车。
开了好久的路,我又混混沌沌被抬下车。
等我彻底清醒后,我身处于一间病房中,各种监护仪器“滴滴叮叮”地响,消毒水的气味呛得我很想流泪。
“很抱歉,冯小姐。”
“时间紧迫,未经您本人的允许,我们不得不以这样的方式将您请过来。”
说话的是一个身披白大褂的男医生,在他身后,摆着一张被医用隔帘遮挡住的病床。
“你是谁?”
“你给谁效力?”
我同样讲泰语与他沟通,“为什么要绑架我到这里?”
“我是此家医院的院长,如果冯小姐愿意,可以称我‘埃拉院长’。”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急需您的帮助。”
我下意识往口袋里摸,但有人已经提前收走了我的手机,我没法向外界求助。
“我怀孕了,五个月,可能帮不上你什么忙。”
我试着脱身,“不如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我人脉广,关系多,一定可以帮助到你。”
可能是觉得我的话很好笑,埃拉笑了两声,他没再回应我,而是走到床边,将隔帘一下子全部拉开。
一个浑身插满管子的女病人,躺在病床上。
她吸着氧,看起来不到五十岁的样子,剃了光头,整张脸蜡黄又水肿,明明人在昏睡,但眼皮又无法完全闭合,露出三分之一的眼白在外,其中一只鼻孔还插着胃管,多少有些吓人。
“我不认识她。”
我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我也不知道你把我绑过来,我能帮什么忙。”
忽然想起在茶楼临走前,威赛不悦地质问霍颂寒的那些问题。
我又问埃拉,“你是不是帮威赛局长做事?”
“是威赛局长派人绑我过来的?”
埃拉终于笑了,他点点头,“看来冯小姐还是有头脑的,的确是威赛局长需要帮忙。”
“或者更准确地说,是威赛局长的夫人,需要您的帮助。”
我忍不住开始发抖。
我不是在恐惧威赛,不是恐惧此时此刻我的处境,或者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我是在因为霍颂寒而发抖。
他在拿我做交易,他要断掉缅北的局部供电,所以,他用我和威赛作为他交换的筹码,各得其需。
这个包藏祸心的王八羔子,这个口蜜腹剑的畜生杂种,他从从始至终都在欺骗我、利用我,不将我彻底榨干,他怎会善罢甘休!
埃拉不再理我,病房的门也被打开,几名护士推着医疗仪器进来。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埃拉忙着做准备,顺便回答我,“局长夫人患了很严重的肝脏疾病,导致凝血因子的合成减少,影响了血细胞的生成。”
“她急需注入新鲜的血浆,以保住生命。”
“但重点在于,局长夫人的血型为特殊且罕见的RhD阴性血,全球占比极低。”
“我们帮威赛先生找遍了全泰国的血库,也没有发现一例相同血型。”
我摇摇头,“那抱歉我帮不上忙了,我也不是。”
“不,冯小姐你是。”
埃拉放下手中的医疗器械,“如果您不是这样的血型,恐怕霍先生也不会把您介绍给威赛局长”
“不过事先,我们还是再验一次血,比较稳妥。”
他戴上手套,朝我走来。
我想挣扎,可他话音落下,又有几个高大威猛的男的出现,强行按住我的四肢,将我绑在采血椅上。
“我在怀孕!”
“你这样抽我的血,我和胎儿都会有生命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