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平心而论,每一次都实在不尽兴。
每一次结束,都让他觉得失落至极,午夜梦回都不受控制的去回忆那触碰到的柔软。
原来对一样东西上瘾,是这样轻而易举的事。
难怪瘾字要带个病字框,因为但凡只要沾染上一点,就不知死活的想要再次尝试索取,哪怕焚心烧身,哪怕前功尽弃。
这不是病,还能是什么?
只有亲身经历,才懂得自制力在这样的诱惑面前有多么不值一提。
以至于只是这样看着她,就已经几乎要失去理智。
心下已有预感,时幼礼指尖轻微颤抖,等察觉自己本能揪着他的衬衫,又迅速松开。
她强作镇定:“你要做什么?”
即便她如何伪装完美,但是眼底的不安慌乱情绪还是暴露出来,让他看得一清二楚。
他眯一眯眼,不答反问,“你觉得我要做什么?”
孤男寡女,干柴烈火,共处一室,又不是三岁小孩儿,他们还能做什么?
紧张之余,喉咙不免吞咽几下,时幼礼想起曲妍在茶话会上说的话,一时之间壮起胆。
一个不举的男人,她有什么好畏惧?
心里这么想着,脸上的表情也变得不屑起来,语气变得傲慢,“你能做什么?现在整个上流圈子的小姐们都知道,谢总空有一副皮囊,实际根本不举。”
她其实不擅长这种调侃,眼睫轻眨几下,暴露她的底色,声音弱下去,“我难道还怕你一个……不成?”
“说的什么,大点声,听不见。”谢时韫面不改色,只是脸上的神色难辨喜怒。
好好好,这可是你要听的!
时幼礼心里一横,对着他直接大声喊出来:“我难道还怕你一个软男不成!”
喊出口了,心胸也舒畅了,整个人的气血都通了。
太过得意忘形,以至于看他的目光里都带了挑衅。
太久没在她脸上看到这样丰富的情绪神色,好像整个人又重新在他面前变得鲜活。
谢时韫似笑非笑地盯着她,好半天不说话。
这样的无声目光,让时幼礼心里发虚,她咬了咬唇,还在牵强继续:“……你要是实在介意,就早点找个医生看看,现在这方面的医学治疗手段应该已经很成熟。”
刚才喊的中气十足,结果不过是个轻气球,虚张声势没一会儿,就软绵绵的瘪了下去。
谢时韫见她面红耳赤,终于忍俊不禁,“没想到你也关注这种八卦。”
“这种”二字尤为加重语气,无不透露着他的意味深长。
于是时幼礼的脸憋得更红了,像是枝头红透欲坠的苹果:“……不是我要听,是他们茶话会上说的,我总不能专门捂住耳朵。”
“这个理由很有说服力。”
谢时韫好像很认同地点点头,只是身体更往前逼近她一分:“那你知不知道,八卦之所以被称为八卦,是因为这些信息多半是捕风捉影,无中生有?”
时幼礼刚要分神琢磨他话中暗示,男人忽然使坏,支撑她的手没有征兆的,陡然间松开!
失去重力平衡的她后背一空,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后面的沙发上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