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怀孕?”谢时韫同样也是一顿,感到几分错愕。
趁着他放松警惕,时幼礼直接用力一把把他推开,之后快速打开灯。
“啪”的一声,灯光大亮的瞬间,也让她看清了谢时韫那张冷淡的面孔。
他的目光紧紧盯着她,依旧是刚才的那个问题:“时幼礼,你跟我说实话,到底有没有怀孕?”
时幼礼翻个白眼,觉得他质问得没头没尾,说的话也让人啼笑皆非,“你们怎么都觉得我怀孕了?”
谢时韫捕捉到话里关键词,“你们?还有谁说你怀孕了?”
时幼礼随口一说:“沈佑安啊,之前他大晚上给我打电话,问我是不是怀孕了。”
可怀孕的人根本不是她,而是曼迪。
她只是陪同事做了个产检,又打了个胎,在她眼里完全不足为提的一件旁人的小事,竟然接连闹了好几个乌龙。
她又开始怀疑,谢时韫手底下的人办事也许并不牢靠,不然怎么能连到底是谁怀孕都搞错。
谢时韫没什么表情,只是脑海里已经有了答案。
他被沈佑安耍了。
明明被愚弄了这么久,可谢时韫的唇角却忍不住上弯弧度,漆黑眼底一点点染上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浅淡笑意。
他又问一遍确定:“所以是没有?”
时幼礼没好气:“当然没有!”
吼完还觉得脸上有点羞赧,气急败坏地瞪他一眼,“你到底问够了没有?”
别说怀孕了,她明明连禁果都没尝过一次。
无厘头的,她忽然看了谢时韫一眼,心里莫名其妙想起曲妍的控诉。
谢时韫不举。
他不举。
莫名其妙的,她悄悄把视线落在男人裤缝衔接处,心里恶作剧的想,这样的大恶人,就该终身不举。
不过转念一想,或许就是因为他先天生理不举,才心理变态到反目成仇,恩将仇报!
这样想来,又觉得十分合理了。
等她回神收回视线,却发现自己已经被谢时韫打量许久。
“时小姐眼睛在看什么?”他似笑非笑地问。
“……这话应该我来问,是你到底来干什么?”时幼礼“啧”了一声,脸上表露出不耐烦,“不是让你滚了吗?”
也许是因为这里是自己的家,自己的地盘,时幼礼说话的姿态比之前肆意许多,也嚣张跋扈许多。
谢时韫不在意她的态度,甚至只有这样对待他才是合情合理。
“昨天的那件西装……”
“我已经还给你了,就放在你办公桌的椅子上。”
生怕和他有其他牵连,时幼礼连忙跟他撇清,“已经烘干了,你自己检查,如果有破损的地方,我照价赔偿。”
谢时韫颔一颔首,没否认她话里真实成分,只是转而提起另一件事:“既然你帮我烘干过,那还请你想一想,昨天西装都放了哪些位置。”
语气缓慢淡然,但有一种查案的口吻。
时幼礼警惕:“你要做什么?”
谢时韫不紧不慢,“我西装口袋里的手表不见了,不知道时小姐有没有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