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的哪里?”
温如琢捂着脸说:“喉结。”
“我当时特地瞄准,就怕一不小心碰到他嘴唇。”
“那你大错特错了。”周芙嘉站起来对她摆摆手,“男人的喉结是很隐秘的地方,按照周思珩那副调性,搞不好又被你咬爽了。”
“那怎么办?”
温如琢哭丧着脸说:“我以为回国后他对我没什么兴趣了。”
人的兴趣哪有这么长,七年之痒,她和周思珩都过完一轮了,他怎么可能还对她有兴趣。
看她一副胆战心惊的样子,周芙嘉温声安慰他,“其实你也不用太担心,我哥这两年挺自律的,听说你走后,他找了一位咨询师来家里,也许他也在试着控制自己的情绪。”
“皎皎,如果我哥没有那些占有欲和控制欲,你会愿意和他在一起吗?”
温如琢不知道这个答案。
她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低度数的酒精没什么醉意,反倒浇的愁事更愁。
半是质疑地开口:“是吗?为什么我感觉他看我的眼神越来越可怕?”
“之前是光明正大,现在阴测测的,总觉得在暗处看着我。”
尤其那天她和程嘉铎相见。
他抵着她下巴,恶劣地说“我不会再放过你。”
那一瞬间,温如琢好像看见了全部的他。
“猎人追逐兔子,不到手誓不罢休。你越害怕,他对你越感兴趣。”周芙嘉抓了一把烧烤串,含糊不清说,“你下次表现的和以前完全不同,说不定他对你就没有征服欲望了。”
这听上去是个好主意。
周思珩喜欢她,一定是出于对某种喜爱的因素,那么只要她改变掉这部分因素,他的兴趣自然而然会消退。
温如琢打算和周芙嘉再深入探讨一下,关于周思珩喜欢这部分的因素。
谁知道周芙嘉随手扔在桌上的手机响起。
她抱着一瓶啤酒撸串正在畅快的时候,看见来电,眼皮掀了掀,接通了就利落扔进温如琢怀里。
“喏,专项训练的机会来了,电话你帮我接吧,告诉她,本小姐现在没空搭理。”
温如琢已经没有后悔的空间。
被接通的电话,三秒钟没应答的声音,那边周思珩已经极为不快的低低唤了一声“周芙嘉”。
温如琢硬着头皮开口:“是我。”
那边声音停了一瞬,随后一切如常。
周思珩那边很吵闹,机械摆动的声音明显,还有他的喘息声。
“芙嘉和你一起吃饭?”
温如琢“嗯”了一声。
周思珩宛若一个好好兄长叮嘱:“看着她少喝点。”
“要不要我去接你们?”
她连忙拒绝:“不用了,等会我开车送她回去。”
周思珩“嗯”了声,听筒那边发出的动静更大,他均匀粗重的呼吸染上电流的沙沙声,就好像隔着一道不远不近的距离撩拨她的耳膜。
温如琢终于忍无可忍斥责出声:“你喘什么?”
就算是面对班级里调皮的学生,她也很少有这幅严肃的语气。
在生活中遇到大部分不习惯的事情,她也极其擅长忍耐,以前周思珩评价过她,生活里像钢铁一样忍耐,只有在床上柔情似水。
她一哭,周思珩就放缓速度。
后来哭出经验来,被他看穿把戏,周思珩偶尔纵容她,一边慢慢磨,一边拍了拍她的臀。
“这么会哭,想要什么我还不答应?”
温如琢决定先从这一点开始改变。
从今天开始,对于他的一切,她都不要再忍受。
于是她很气愤地问他:“你喘什么?”
那边顿了一秒钟,随即是一阵“滴答”音。
周思珩把语音切换成视频模式,视频那边他赤裸上身,精壮的肩膀搭着一截干净毛巾,汗水顺着鼓起的肌肉线条向下流淌,一路蜿蜒至深灰色的运动卫裤。
他锻炼的痕迹刚刚好,冷皮薄肌,肩宽腰细。
此时此刻略有无辜地挑起眉毛:“bb,我在跑步啊。”
温如琢没想到打开视频会是这样一幅场面,她抿住唇,有些难堪地移开画面。
谁知道周思珩不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