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学校的重磅人物,她今年刚入职,从来没见过。
同事坐在她身边听完了电话的全程,见她面露焦急,倒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你们班同学又闹腾?”
“说实话,这个班是最难管的,往年都分给另一个有经验的老教师,不知道今年怎么分到你头上了。”
温如琢好脾气地笑了笑:“大概我运气太差。”
“都是一群看人下菜碟的孩子,看你年轻好说话可劲造,我说你要凶一点。”
同事看了她一眼,忽然叹了一口气,“算了,你这张脸发脾气都像撒娇一样。”
“你先去处理吧,回头校长问起来我帮你解释一下。”
温如琢匆匆赶到学生宿舍处理问题,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无非是老生常谈的作息不合,两个孩子打游戏到半夜,另外两个孩子要早睡。
作息问题迟迟得不到解决,积攒下来的矛盾在某一天忽然爆发,成为决堤的洪水。
她牵头帮助这个宿舍共同坐下来商讨出一个彼此都能接受的作息时间,地点就定在学校的咖啡店。
最终商量出来要一个彼此都能接受的结果,早睡的同学向后退一步迟睡半小时,打游戏的同学也退让,提前一小时终止游戏。
最后分别的时候,温如琢问,“既然从刚开学就不满意作息,为什么一开始不提出来?”
“之前总想着忍一忍,但今天学到了。”那同学很直率的说,“忍耐只会积聚爆发的勇气,如果想要一段和谐的关系,还是要尽早坦白不愉快的一切。”
说的挺有道理。
温如琢点点头,把打包好的咖啡取走。
同事告诉她会议还没结束,她赶过来还能摸一个尾巴,见见最后的关键人物。
温如琢撑着下巴问:“什么大人物这么神秘?”
“英年未婚,身价逾亿,长相未知。”同事三言两语道出关键信息,“港大资金会最大投资方。”
温如琢没什么兴趣应了声,把打包袋里咖啡取出来,这家咖啡店的密封口做的不太好,咖啡撒了点,她从包里抽出纸巾来擦拭。
正低头擦着,台下忽然掌声雷动,她循声望过去,看见缓缓从坐台站起来的周思珩。
他今天穿的很正式,深黑色的西装裁剪合体,正三颗金色纽扣系的工工整整,此刻站在起来,被无数的人群簇拥着,面庞冷峻严肃,几乎不近人情。
温如琢很少在这样正式的场合里见到周思珩。
她和他相处的大部分时间在家里,那时候他身上有种慵懒的随性,虽然大部分时候也冷淡的不爱理人,但不像现在这么有距离感。
周思珩穿过人群,走到她所靠的这一条走道。
温如琢下意识呼吸屏住,心脏开始狂跳起来。
但和她*的紧张完全相反,周思珩完全略过了她。
看样子只是经过她而已,某一刻他落在她身上的眼神轻飘飘,像陌生人一样冷淡,温如琢眨了下眼睛,仰起头只能看见他锋利的下颌,倨傲姿态一如从前。
她几乎要立刻认为他改邪归正。
如果在人群散后的整理时间,他没有忽然把她拉到舞台的幕后亲吻的话。
温如琢尚处在一种被拉走的发愣中,突然缠绕上来的气息灼热,像蜿蜒游走的蛇,从她的肩头爬至脆弱的心口。
她猛地一颤,下意识抱住手臂,推开他的脸。
周思珩别过脸去,这姿势和上次被扇差不多。
他低笑一声,手臂撑在她脑后,问她,“刚刚我演的怎么样?”
温如琢瞪大眼睛:“你刚刚是演的?”
亏她还有一瞬间的庆幸。
周思珩挑挑眉,理所当然的说,“不然呢?”
他的视线危险地在她各处游走,“你觉得我们的关系,称得上不认识?”
一种被戏弄的感觉席卷而来。
看着他,温如琢愤愤道,“看来那天维港的海风还没有把你吹醒。”
周思珩假装读不懂她这句话。
只是俯身靠近,声音低沉暧昧,“演的好的话,给我点奖励?”
他勾着头凑过来,挺拔的鼻梁微微蹭过她柔软的下巴,很明显的想要吻她。
温如琢却忽然发狠,一口咬住他凸起的喉结。
她像被惹急的兔子一样警告他:“周思珩,我不喜欢你对我这么亲近。”
*
人在冲动时刻做出的某个举动,很有可能会令自己扼腕叹息很久。
晚上十点的烧烤摊,温如琢手里拎了一瓶低度数的果啤,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
周芙嘉撑着下巴非常看好戏的问:“所以你一怒之下,把我哥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