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是故意要惹你生气,是你先诋毁我的。”
方知虞佯装不懂:“我诋毁你什么?”
“你说我不厉害。”贺行州指责道,“你也不想想你说的是什么话,哪个男人听了不生气?”
他为自己当时的口不择言辩解,声音略有委屈。
方知虞当时的话确实有打压报复的成分,但他没想到贺行州竟然如此在意,耿耿于怀到现在。
“OK,是我失言了。”他看着贺行州,语带抱歉,“我道歉。”
贺行州问:“那我厉不厉害?”
方知虞:“……”
“你说啊。”贺行州的身体却越压越紧,逼问他,“我厉不厉害?”
落地窗外城市灯火辉煌,室内昏黄静谧,气氛暧昧。
两人身体紧贴,距离近到彼此呼吸交缠。
贺行州的姿势看下去,可以看到方知虞因为仰头看他而微挑的眼角,再往下变得有些凌乱的领口,以及修长深刻的漂亮锁骨。
方知虞受制于人,懂得能屈能伸的道理,顺着他的话说:“厉害厉害,全世界你最厉害。”
贺行州:“……”
方知虞看他皱着眉,一副不太满意的样子,叹了口气:“又怎么了?”
“你这句话不太对劲。”贺行州说,“说得你好像身经百战似的,你那天晚上明明很生疏,我碰一下你的大腿,你就打颤。”
方知虞:“……”
“你是第一次对不对?”贺行州低声问他。
“……”方知虞额角一跳,“你一定要问这么详细吗?”
“不可以问吗?”贺行州握着他的手摩挲了一下,自顾地说,“那我告诉你,我也是。”
方知虞:“……
我问你了吗?你就你也是。
方知虞闭了闭眼:“我没有问你。”
“哦。”贺行州也不介意,“我自己想说的。”
方知虞忍无可忍:“那你说完了,可以放开我了?还是说你现在还没有消气?想给我一点教训?”
贺行州立刻否認:“当然不是。”
“那你现在什么意思?”
“我只是——”
贺行州话音顿住,再次对上乌黑沉静的双眼,不由自主地失神。
他头也不自觉低下去,贴上方知虞浅粉的唇。
温软的触感令他背脊一阵战栗,心底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他含着方知虞的唇吻了吻,低声说:“我只是想亲亲你。”
方知虞偏头躲开他下一个吻,毫不留情地揭穿他:“嘴巴说得好听,身体很不老实啊。”
贺行州:“……”
啊,这……
但这也不能怪他啊,他毕竟是一个身心健全的成年男人。
“我——”
就在此时,一旁的方程式突然跳到贺行州背上,趴在他的肩膀处,低头看着被他禁锢着的方知虞。
方知虞:“……”
贺行州:“……”
小猫咪的世界很单纯,不知道两人在做什么,但不影响它好奇。
贺行州偏头劝它:“宝贝,你先下去,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掺和。”
方程式悠闲地摆了摆尾巴,趴着不动。
方知虞深吸了口气,对贺行州说:“你也下去。”
贺行州背着一只猫,想继续也没有机会,而且他也懂得應该点到为止,不能引起方知虞反感。
于是没有再耍赖,乖乖放开他,反手把方程式从自己肩膀上抱下来。
方程式到了他的怀里,挣扎了两下,跳下去一溜烟就跑得不见影了,动作快得贺行州几乎要怀疑它是故意来捣乱的。
方知虞得了自由后,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着装,从沙发上起身,路过贺行州时瞥了眼他某个地方,轻啧了一声,然后往自己的房间走。
贺行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