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多晚回来,小猫咪都会在家里等他,会蹭他的腿撒娇。
想起剛捡到方程式的情形,他眼底浮现難得的柔软。
父母常年在外,他虽然独立自主,却也并非不会感到孤独,小猫咪的到来恰好地填补了他童年时期那份寂寞。
“我以为你在宠物店买的。”贺行州夸道,“它长得很漂亮。”
方知虞:“小时候就很漂亮。”
難得有人和他聊起方程式,方知虞抬头问贺行州:“你要看看它小时候的样子吗?”
贺行州当然不会拒绝,甚至有些受宠若惊。
方知虞这是在和我分享他的私生活吗?
这也太把我当自己人了吧。
“好啊!”
他一邊说,一邊挪到大沙发上,把方程式挤到里面。
方程式莫名其妙地往里挪了挪,用尾巴打了他一下,无声抗议
贺行州无动于衷,凑过去看方知虞递过来的手機页面。
照片里的方程式很小一只,大概还没他的巴掌大,趴在洗澡盆上,头上顶着泡泡,一脸懵懂。
“这是它多大的时候?”贺行州问。
方知虞说:“不到四个月。”
这是他剛捡到方程式,带去宠物医院洗澡时拍的,因为流浪找不到东西吃,方程式当时比同龄的小猫要小许多。
说话间,方知虞手指滑动相册,给他看方程式小时候的照片。
一开始是在宠物医院拍的,后面则是在这个家里,照片里的方程式变化很明显,身体逐渐圆润,毛发也从开始的杂乱粗糙变得柔顺光滑。
很明显,方知虞把它养得很好。
也難怪,毕竟它连碗碟都有二三十个,而我只有一双室内拖鞋。
贺行州酸酸地想到。
“它为什么叫方程式?”他问方知虞,“不叫咪咪,或者喵喵?”
方知虞理所当然地说:“因为我姓方。”
“……好有道理。”贺行州无法反驳,指了指他的手機,“还有吗?再看看。”
方知虞拇指一动,下一张照片跳出来,却不是方程式的,而是方知虞的证件照。
贺行州:“诶?”
方知虞手指快速一划,跳过刚才那张照片。
“别啊!”贺行州伸手按住他的手,“我还没有看清楚呢。”
“有什么好看的。“”方知虞想要拂开他的手,却被他反手抓住。
贺行州靠近他:“你不会在害羞吧?”
方知虞靠着沙发扶手,贺行州一壓过来,他根本没有地方可以躲,只能用另一只手抵着他的胸口:“胡说什么。”
“那你再给我看一眼。”贺行州哄道,“我还是没有见过你戴眼镜的样子。”
刚才那张一闪而过的照片里,方知虞梳着大背头,戴着金边眼镜,和平常的风格不太一样。
“你没见过的多了去了。”方知虞不理会他的要求,试图挣开他的手。
上次在电梯不设防被方知虞挣开,贺行州知道他肯定有练过,这次偷偷用了蛮力,硬是将方知虞的手按在沙发靠背上,身体也顺势壓住他。
方知虞被他用身体困在沙发之间,稍稍一动,就能摩。擦他炙热的身体。
这是一个暧昧到极点,也危险到极致的姿势。
贺行州也意识到了。
他本来只是想看方知虞的相片,此时此刻却把照片抛到脑后,眼神紧紧地盯着方知虞。
方知虞看到他喉结滑动了一下,呼吸也似乎重了几分,眼神变得暗沉。
同为男人,方知虞知道这是什么信号。
前几天的意外还历历在目,身上还有没完全消失的吻痕,就连嘴角都还有细小的痕迹,方知虞短时间不想再经历一次越界。
他目光沉静地看着贺行州:“放开。”
贺行州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定定地看着他。
“你先放开我。”方知虞轻声说,“我给你看照片。”
贺行州没动:“你上次在酒店也是这么哄我,说你手痛,转头就甩了一巴掌。”
“……”方知虞沉默一瞬,“你自找的。”
想起自己那天早上的胡言乱语,贺行州也觉得自己挨那一巴掌不冤,不过他今天没有那么轻易上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