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行州的手一僵:“……”
你要这么说,也行。
方知虞不就是为了应付父母才允许自己跟着来的吗。
没有父母这层关系,他可能连方知虞的房门都进不去。
贺行州惆怅地叹了口气。
陆兆亭和贺行州认识这么多年,后者一直都是意气风发,唯我独尊的样子,此时却一脸忧愁,十分无可奈何。
想起上次吃饭时候,贺行州冷酷无情说自己和方知虞不熟的样子。
再想想今天贺行州围着方知虞打转,斟茶递水的样子。
陆兆亭不禁感叹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为了贺氏集团的发展,他的好兄弟也只能忍辱负重,卑躬屈膝地讨好方知虞。
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陆兆亭反过来同情地拍拍贺行州的肩膀,同样语重心长地安慰:“兄弟,为了维持这个没有感情的婚姻,你辛苦了。”
“嗯?”
贺行州莫名其妙:“我不辛苦啊。”
他乐在其中得很。
陆兆亭却误会了他的意思,以为他在强颜欢笑:“我都懂,强者从不抱怨环境。”
贺行州:“……你懂毛啊?”
“不提这些伤心事了,我们先回去吧。”陆兆亭说,“免得一会儿他们找不到咱们。”
两人一转身,看到方知虞双手抱臂倚在门口。
他穿着贺行州亲手挑的白色骑术服,布料挺括,线条服帖,非常完美地勾勒出窄瘦的腰身和优美的肩部线条。
贺行州眼里满是惊艳,目光紧紧地看着他。
方知虞迎着他的视线,唇角上扬,三分讥笑,七分冷漠,也不知道听了多久了。
背后议论人,被当事人抓了个正着,陆兆亭吓了一跳,脱口而出叫了一声:“嫂子好!”
贺行州:“……”
事到如今,你叫大王也没有用了。
方知虞冷冷地瞥了陆兆亭一眼,后者莫名有些悚他,像是读书时被班主任抓到翻墙逃课时的心虚。
陆兆亭八百年没有上线的反射弧度在这一刻突然觉醒,第一反应是应该逃离现场。
于是往旁边挪了两步,第三次尴尬又不失礼貌地笑道:“你们聊,我先走了。”
说完贴着墙偷溜离开,只剩下贺行州和方知虞两个人。
方知虞偏头看着他,似笑非笑:“看来这段时间你过得很辛——”
话未说完,贺行州突然往前跨了一大步,逼到他身前,方知虞反射性往后退,腰间猝不及防被强而有力的手臂搂住,强硬地将他拉了回来。
贺行州一手扣住着他的后脑勺,低头直接吻了上去。
先下手为强。
第36章调情要不要骑我?(双更)……
第36章
贺行州的力道很大,将方知虞的腰箍得发疼,两人身体紧贴。
他含着方知虞的双唇,不再似上次那般浅尝辄止,而是长驱直入,蛮横地占据对方的口腔,攻势犹如狂风暴雨。
方知虞短暂地怔愣了几秒,被他搅得舌头发麻,发不出声。
反应过来后,他眼神闪过一丝怒意,伸手抓住贺行州后脑勺的短发,手上骤然用力。
头皮传来的刺痛让贺行州“嘶”了一声,迫于抓力微微仰头,不得不结束了这个吻。
两人之间仅隔着一个拳头的距离,方知虞唇瓣湿润绯红,面容清冷,眼神自上而下地看着贺行州。
又该挨巴掌了吧。
贺行州心想,维持着被迫仰头的姿势,抿了抿唇角属于方知虞的湿润,寻思着一巴掌换一个吻也不亏。
感觉到方知虞放开抓着自己头发的手,贺行州连心理准备都做好了,下一秒后脑勺突然被大力扣住,不容分说地将他往下一按。
紧接着,方知虞反客为主,堵住了他的嘴。
温软湿润的唇相贴,贺行州的眼睛蓦地睁大,心脏也隨之狂跳了起来。
没有被下药,没有喝醉酒,方知虞在清醒的情况下,主动吻了他。
方知虞的动作是强硬的,与他清冷的外表并不相似,他扣住贺行州的手臂不比贺行州的力道輕,就连入侵的动作都是强硬又不容拒绝的。
他游刃有余地处于主导地位,与那天晚上脆弱无助的模样判若两人。
不管是哪一个他,都让人沉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