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砚心疼的替乔姨娘擦了颊边的眼泪,“你又哪里不好了?我们先回去吧,等护国公府的意思吧,世子若真心想娶妍儿,会没事的。”
纪书妍看纪砚如此,便放下心中大石。
她很庆幸父亲相信她的话,这样可以省去她证明自己的麻烦,但仍然心中惴惴:她的事是怎么被发现的?明明瞒得那么好。
现在事情暴露了,世子会怎么想她?会不会连累到世子,明天的过继还能继续进行吗?
纪书妍看着父亲欲言又止,却又不敢在这个时候问。
她后悔了。早知道,应该在过继完之后再耀武扬威的。没想到自己的事情竟然会暴露,到底是谁在背后害她?会是纪书晚吗?
屋子里,听到外面的人走远了,紧闭的门重又打开。
“来人,收拾一下屋里,重新上茶!”
沈氏从屋里传出来的这一声吩咐,精神气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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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澜院
侍候完了母亲,纪书晚回到自己的院中,拆卸发钗,准备洗漱休息。
突然,她想到了眼前闪过的画面。
那是她与时宴的将来?
“小姐,你怎么了。”紫菱将取下的发钗收进匣子中,一回头,就对上了纪书晚脸上的红晕。“小姐你是不是不舒服了?”
纪书晚撇开脸。“没。”
她是想到了时宴。她不肯相信那是她是时宴的将来,但……可是,又……
为什么会是她?
她的目的是要退了与时耀的婚事没错,可为什么自己与时宴会有了交集?
依画面所见,她竟是嫁给了时宴……
“小姐,你的脸真的好红啊。”毫不知情的紫菱只担心的道:“是不是着了风寒?”
紫菱一直在旁边絮絮叨叨的,纪书晚只得将她赶去准备热水。
等房间里都清静了下来之后,她仍然无法停止胸腔中奔涌的意动。她想到了时宴的早死。
若她与时宴是有缘份的,那……那她至少,就不能让时宴这么早就死了,让自己变成寡妇!
咳!
想到寡妇这一词,纪书晚的脸又火烧了一回,八字还没一撇呢,就要护夫了啊。
紫菱备好了热水,纪书晚脱了衣裳进去泡澡的时候,还在仔细的想着前世时宴的死。
也不知道想了多久,纪书晚忽然觉得水有点凉,房间里也过于安静。“紫菱?”
叫了几声紫菱也没有人应,纪书晚正觉不安,忽然间,一个人影扑到了她的身前。
纪书晚与这人面对着面,看清了对方的模样。
时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