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莳夕!”林小雨说道,“选择题最后一题你选什么?”
许莳夕摇摇头,突然转身跑向楼梯间。她一路冲到天台,才放任眼泪流下来。风吹乱了她的头,也带走了部分委屈,但挫败感依然如巨石般压在胸口。
“就知道你在这里。”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许莳夕慌忙擦掉眼泪,转身看到宋煜珅站在天台门口,手里拿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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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别过来”许莳夕声音哽咽,“我现在很难看”
宋煜珅没理会,径直走到她身边,递上一包纸巾和一杯还冒着热气的奶茶:“喝点甜的。”
许莳夕接过奶茶,温热的触感让她稍微平静了些。宋煜珅靠在栏杆上,没有急着安慰她,只是安静地陪她看着远处的城市轮廓。
“我搞砸了”许莳夕最终打破沉默,“那道大题我明明做过类似的”
“一次考试而已。”宋煜珅的声音很平静,“不是高考,而且现在只是在对答案,错了也没关系。”
他从书包里拿出一个文件夹:“这是你最近所有错题的分类整理。每种题型我都标注了解题思路和易错点。”
许莳夕翻开文件夹,里面密密麻麻却条理分明的笔记让她鼻子一酸。每一页都能看出宋煜珅花了多少心思,甚至还有手绘的示意图和鼓励的小便签。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许莳夕小声问,手指摩挲着纸页边缘。
宋煜珅望向远方,夕阳给他的侧脸镀上一层金边:“因为我相信你。”
简单的五个字,却让许莳夕的心脏像是被温暖的手轻轻握住。她低头喝了一口奶茶,甜味在舌尖蔓延,奇迹般地冲淡了失败的苦涩。
“看。”宋煜珅突然指向天空,“第一颗星星。”
许莳夕抬头,果然在渐暗的天幕上看到一点微光。接着是第二颗,第三颗不知不觉,整个天台被星光笼罩,城市的灯火在远处闪烁,像是另一片星空倒映在地面。
“我小时候,”宋煜珅轻声说,“每次害怕或难过,就会数星星。想着宇宙这么大,我的烦恼其实很渺小。”
许莳夕望着他的侧脸,突然现宋煜珅也有这样柔软的一面。在星光下,他不再是那个永远完美的学霸,而只是一个也会害怕、也会迷茫的普通男孩。
“宋煜珅,”许莳夕鼓起勇气问,“你害怕高考吗?”
宋煜珅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似乎是在给许莳夕一丝安慰:“怕。”
这个简单的承认让许莳夕感到莫名的安慰。他们并肩站在天台上,仰望星空,各自怀揣着对未来的期待与恐惧,却又因为彼此的陪伴而多了一份勇气。
成绩出来的前一天,老李宣布下午停课让大家调整状态。五人小组不约而同地来到了学校天台——这里已经成了他们的小小避风港。
“我有个主意!”周沐阳突然从书包里掏出一叠彩纸,“我们把愿望写在纸上,折成飞机飞出去怎么样?”
“幼稚。”林小雨吐槽道,却已经接过一张粉色的纸,“不过我喜欢!”
许莳夕分到一张淡蓝色的纸。她想了想,认真地写下:“愿我们都能去往想去的地方,成为想成为的人。”落款时,她偷偷瞥了一眼不远处的宋煜珅,又加了一句:“希望不论去哪里,我们都不会走散。”
“准备好了吗?”周沐阳高举着他的红色纸飞机,“一、二、三!”
五架纸飞机同时飞向天空,乘着夏日的风盘旋。许莳夕的目光追随着自己的蓝色飞机,却看到它意外地与宋煜珅的白色飞机在空中相撞,双双坠落。
“哇哦!”林小雨夸张地叫道,“这是什么预兆啊?”
“命中注定!”周沐阳起哄道,被苏雨卿轻轻拍了一下手臂。
许莳夕脸红得烫,不敢看宋煜珅的反应。但当她偷偷抬眼时,现他正看着自己,眼中盛满温柔的笑意,像是早已看透她写在纸飞机上的每一个字。
夕阳西沉,将五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交织在一起。未来充满未知,但此刻,在天台的微风中,他们拥有彼此,拥有这一刻的宁静与美好。许莳夕想,无论结果如何,这段并肩奋斗的时光,这些共同分享的星光,都将成为她青春里最珍贵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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