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安佐带着赵苘苘来到二楼,赵苘苘轻轻扶着楼梯,跟在他身后缓缓而上。来到房间门口,孙安佐一边掏出房卡准备开门,一边带着几分神秘地说道:“你先闭上眼睛。”
“好呀。”赵苘苘乖巧地闭上双眼,满心期待着即将映入眼帘的景象。
片刻,只听到“啪”的一声轻响,紧接着是孙安佐拧动把手、推开房门的声音,“睁开眼睛吧。”
赵苘苘缓缓睁眼,瞬间,一股惊喜涌上心头。只见房间的墙壁是她钟爱的浅粉色,温馨而柔和。外面是一个小巧的客厅,摆放着舒适的沙、精致的茶几,还有一台电视机。里面则是卧室、衣帽间以及独立的卫生间,布局合理又尽显温馨。
如此漂亮的房间,不仅赵苘苘看得满心欢喜,连猫咪也兴奋地翘着尾巴,在房间里欢快地跑来跑去。
孙安佐领着她走进衣帽间,轻轻打开一个衣橱门说,“你的衣服我都给你整理放在这里面了。”
赵苘苘凑近一看,里面都是她落在赵世豪家里本不打算要的衣服,还有那套空乘员工装。看着这些衣服,赵苘苘不禁在心底感叹,这个大哥看似表情冷峻,实则内心温暖又体贴入微!
“衣服我都让人给你洗得干干净净了。”孙安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那幅画呢?”赵苘苘这才突然想起王爷爷送给她的那幅画。
“在这里。”孙安佐说着,领着她走出衣帽间,回到客厅,指着沙后面说:“我找人给精心装裱好了。”说罢,他小心翼翼地从沙后面轻轻拉出一个画框,外面还罩着一层布。
当孙安佐揭下布罩,一幅精美的画作便呈现在眼前,正是王爷爷的《千鹤图》。俗话说,三分画七分裱。经过装裱后的《千鹤图》,笔墨更加灵动,色彩愈鲜明,画中的艺术形象更是栩栩如生,仿佛要从画中飞出来一般。
赵苘苘凝视着画框,不禁起呆来,心中暗自思忖:都已经装裱好了,这画还要送回去吗?
孙安佐见状,问道:“你想把这幅画挂在哪里?我这就帮你挂上。”
“不。”赵苘苘连忙摇头拒绝,“这幅画人家还要呢,我想你能不能帮忙找人送回去呀?”
“不是已经赠送给你了吗?”孙安佐一边拿起纸巾擦拭玻璃上的些许积灰,一边说道:“要是你不喜欢,那就送给我吧。”
“你有所不知,二哥专门去北京找我要过这幅画,还有范莓莓碰到我时,也表示想要回去。”
“这样的话,更不能送回去了。”孙安佐把画重新放回沙后面,转而和她商量道:“先不挂了吧,过一段时间再说。”
赵苘苘觉得把画塞在这里不太妥当,便提议道:“要不先挂在客厅里吧。”
于是,两人一起将画框挂好,站在一旁欣赏了一会儿。随后,孙安佐抱出一床柔软的毯子,轻轻放在床上说:“你先躺下休息会儿吧,一会儿,我让人把你的行李送上来,放在门口。”
“好的。”赵苘苘满怀感激地看着他走出房间,门被轻轻关上。
卧室南边有一扇明亮的玻璃窗,透过窗户可以清晰地看到院子里的景致。赵苘苘踱步过去,往下看了一眼,只见院子里的树木修剪得错落有致,造型美观。大吴和小吴正坐在院门口的树下悠闲地喝着茶,模样颇像厂里尽职的门卫。
看到有两位保镖在,赵苘苘顿时感到安心不少,脸上不自觉地露出放心的笑容。她轻轻拉上窗帘,宽衣解带后,缓缓倒在床上。床上用品都是崭新的,散着淡淡的洗衣液清香,让人心旷神怡。不一会儿,她便沉沉睡去。
基德先是趴在客厅的沙上,过了一会儿,轻轻跳到床上,脑袋挨着赵苘苘的胳膊,也跟着进入了梦乡。
把赵苘苘接回别墅并妥善安排好后,孙安佐心中仿佛卸下了一块沉甸甸的石头。他回到公司,有条不紊地开完会,处理完各项工作,直到夜幕降临,才匆匆赶回别墅。
蓝大姐看到孙安佐回来,正坐在沙上,便走上前去说:“赵小姐一直在楼上没下来,我刚才去敲门叫她下来吃饭,也没人应答。”
“哦。可能还在睡觉休息吧。”孙安佐说着,拿起手机,“你去把饭菜端上来吧,我去喊她。”说完,便起身快步走向楼梯。
赵苘苘在睡梦中迷迷糊糊地醒来,现屋里光线昏暗,外面隐隐约约能看到灯光。她望着窗外的天空,愣神了片刻,才渐渐想起自己身处汕岛市大哥的别墅里。
她慵懒地伸了个懒腰,慢慢起身,心里暗自嘀咕:哎呀!我竟然睡了整整一下午。
这时,敲门声响起,她轻声问道:“谁呀?”
基德听到敲门声,立刻翘着尾巴跑到门口,“喵呜”叫了一声,仿佛在说:“我要出去。”
门外传来孙安佐沉稳的声音:“是我,苘苘,起来吃晚饭啦。”
赵苘苘打开灯,走出卧室,又打开客厅的灯,冲着门口说道:“大哥,你先吃吧,我一会儿就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