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赵苘苘忧心忡忡地提及刘美清城府极深,生怕他们难以与之抗衡,赵世豪不禁嗤笑一声,满不在乎地说:“哼,是狐狸总会有露出尾巴的那一天,你有什么好怕的?”
赵苘苘心里忍不住犯嘀咕,差点就脱口而出:我担心的是,还没等她露出尾巴,我的命恐怕就没了。但话到嘴边,她又一转念,觉得这么说岂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于是,她只是略带歉意地冲众人笑了笑,并未作声。
大吴见此情形,接话说:“刘美清得知赵苘苘在去北京之前就已经怀孕,估计是沉不住气了。我怀疑刚才在机场拿包砸赵苘苘的人就是她的手下。”
“没错。”孙安佐神色凝重地点点头,“她这是开始狗急跳墙了。”
赵世豪听闻此言,猛地一拍桌子,怒声问道:“你当时怎么不把那个扔包的人带过来?”
大吴无奈地解释道:“当时机场里旅客众多,场面混乱不堪,我不能撇下赵苘苘不管,所以就没去追那个人。”
孙安佐冷静地询问:“那你还记得那个人的长相吗?”
大吴思索片刻,无奈地摇摇头说:“那人戴着帽子和口罩,捂得严严实实的,根本看不清长相。”
赵世豪皱了皱眉头,说:“记不住也没关系,咱们可以找人调取监控查看。”
孙安佐沉思了一会儿,缓缓说道:“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就算调监控,实际意义也不大。我们不如把精力放在做好后续的事情上。”
“有道理。”赵世豪反应极快,立刻转头对大吴和小吴严肃地叮嘱道:“要是真的是刘美清派人干的,她肯定不会轻易罢手。你们两个往后一定要好好保护赵苘苘,绝不能让她受到任何伤害,务必确保她肚子里孩子的安全。”
饭后,薛淘陪着赵苘苘一同走出酒店。薛淘略带歉意地说:“我现在跟着你,似乎也帮不上什么忙,我先回家看看吧。等你租好房子安定下来,咱们再联系。”
“好啊。”赵苘苘转身对小吴说:“麻烦你帮忙送她回家吧。”
“不用啦。”薛淘连忙摆手拒绝,“大白天的,我自己叫车回去就行。”
孙安佐听到她们的对话,开口问:“你住在哪里呀?要不坐我的车吧。”
薛淘报了一个地名,孙安佐听后微微一笑:“我正好有事要路过那里,你就坐我的车回去吧。”
就这样,大吴和小吴护送着赵苘苘前往宾馆,赵世豪则开着自己的车离开,薛淘坐上了孙安佐的汽车。
一路上,孙安佐只问了薛淘一句话:“你和赵苘苘是怎么认识的呢?”
“我们是在酒店打工的时候认识的。”
薛淘坐在后排,望着孙安佐那英俊且挺拔如山峰般的背影,心中不禁暗暗感叹:赵苘苘可真是有福之人,来到汕岛市一下子就结识了三个非富即贵的青年才俊。若不是因为她,像自己这样的本地人,恐怕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唉,自从认识了他们,赵苘苘的影视之路就变得坎坷崎岖,真希望以后能顺利些,自己也能跟着沾沾喜气。
抵达薛淘所住的小区后,孙安佐看着她下车,从车窗递出一张名片,说:“感谢你对苘苘的照顾,以后要是有什么事,可以打这个电话找我。”
“不用这么客气,我们是好朋友。”薛淘惊喜地接过名片,脸上满是欣喜之色。
孙安佐目送着薛淘拉着行李箱走进小区后,即刻给赵苘苘打电话说:“苘苘,以后别再和你那个朋友联系了。”
此时,赵苘苘刚在宾馆办理好入住手续,走进房间正准备放洗澡水洗澡,听到道:“为什么呀?”
“我怀疑她身上可能有窃听器。不然刘美清怎么会对你们几点上飞机、几点下飞机了解得如此清楚,还能安排人在机场制造混乱呢。”
赵苘苘一听,心里“咯噔”一下,对着手机话筒急切地说:“大哥,那我让她找找看,是不是衣服上或者手机里藏着窃听器。”
“别。”孙安佐赶忙安慰她,“这只是我的猜测而已。而且,如果真有窃听器,我们贸然解除,未必是好事。你仔细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窃听器的存在,说不定在某种程度上能保护薛淘。要是把窃听器解除了,那些人找不到赵苘苘,肯定会再次找薛淘的麻烦。
见赵苘苘在电话那头一直沉默不语,孙安佐关切地问道:“你是不是特别担心害怕呀?”
“大哥,我在想,我到底去哪里生孩子才安全呢?我家里现在因为爷爷奶奶生病,乱成了一团,还有其他各种烦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