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灵教的‘影杀卫’。”
“用修士心头血凝练的‘血核’,难怪度这么快。寻常刀剑伤不了你,可惜……”
李江反手一剑,火焰剖开对方黑袍,里面是团更浓的黑雾,裹着颗跳动的暗红色肉团,肉团上布满血管状的纹路,正随着黑雾的流动收缩扩张。
凌虚剑突然暴涨三寸,火焰中混入点点金芒,“你遇上的是凌虚剑。”
“给我死!”影杀卫的骨刃再次劈来,刃面映出李江冷峻的侧脸。李江却注意到它的血核在收缩,表面的血管纹路正以肉眼可见的度变暗——是灵鼠的血痂咒印起了作用,那小家伙定是在被掳走前,拼死在影杀卫身上留下了噬邪符。
他突然矮身,凌虚剑贴着地面扫过,火焰卷起的气流掀翻了影杀卫的黑袍,露出它脚踝处的咬痕——四排细密的齿印,其中两颗犬齿的印记格外深,还沾着点灰棕色的毛,正是灵鼠的齿形。
“灵鼠咬过你啊。”李江笑了,火焰突然暴涨,像朵盛开的金莲花,将那团黑雾连同心一起吞没。
影杀卫出婴儿啼哭般的惨叫,在火焰中化作灰烬,只留下颗焦黑的血核,落地时碎成齑粉。血池的红光越来越亮,他看见最左侧的石柱上,灰扑扑的绒毛沾着血污,断了半截的尾巴还在微微抽搐——是灵鼠!
小家伙不知何时醒了,前爪被铁链捆在柱上,后爪却在拼命蹬踹,嘴里叼着块尖锐的石片,正往锁链上划,石片边缘沾着它的血,在阳光下泛着决绝的光。看到李江时,它突然出尖锐的嘶鸣,声音里没有恐惧,只有急切。
李江这才现,自己脚下不知何时多了道血线,正往血池延伸,血线里游动着细小的血色虫豸,正顺着裤脚往他身上爬——是“引煞虫”,专引修士精血入阵,一旦爬进体内,就会顺着血管钻进心脏,将整个人的精血化作血池养料。
假灵鼠的声音在雾里回荡,带着令人牙酸的得意:“踩了‘引煞线’,就成血煞的养料了!这池血……还差最后份‘主材’啊!”
血池里的红膜突然破开,巨大的轮廓在水下搅动,露出布满骨刺的脊背,池边的黑石柱突然渗出鲜血,顺着柱身流进池里,七个昏迷修士的身体开始剧烈抽搐,骨管里的血流度陡然加快,他们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度干瘪下去。
李江的锁灵符“啪”地裂开道缝,左臂恢复了些力气,是灵鼠的血痂咒印与他的灵力彻底融合了。
他猛地转身,凌虚剑的火焰劈向血线,将那些血色虫豸烧成焦炭,同时对着灵鼠大吼:“用牙!咬锁链的第三环!那里有缺口!”
灵鼠像是听懂了,小身子在石柱上挣得剧烈,锁链出“咯吱”的脆响。它突然松开石片,用尽全力去咬锁链的第三环——那是李江去年亲手给它做的护身链,特意在第三环留了个微小的缺口,方便它遇险时自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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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牙在阳光下闪着光,那是昨夜啃开暗灵教粮仓时磨利的,当时它还得意地冲李江晃了晃,没想到竟在这里派上了用场。
黑雾里的黑影们出兴奋的嘶吼,举着骨幡围拢过来,骨幡上的骷髅头转动着,贪婪地盯着李江,像在看块即将入嘴的肥肉。
“想让我当养料?”李江握紧凌虚剑,火焰在周身烧出丈许光圈,将靠近的黑影逼退。
他看着石柱上挣扎的灵鼠,看着血池里越来越清晰的邪物轮廓——那东西长着九头蛇身,每个蛇头上都顶着个修士的头颅,正是失踪的七人之一,剩下两个头颅还空着,显然是在等他和灵鼠。
李江突然笑了——笑得比火焰还烈,“那就看看,是你们的血煞先出世,还是我先掀了你们的老巢!”
星辰链突然从金点变回链条,“哗啦”一声缠住最近的石柱。李江借力跃起,凌虚剑的火焰在半空划出道巨大的弧,像轮烧红的太阳,剑身上浮现出密密麻麻的符文,那是他以心头血催动的“焚天诀”,哪怕只剩五成灵力,也足以劈开聚煞阵的护罩。
灵鼠啃断锁链的瞬间,李江的剑也落进了血池。
红光与火光撞在一起的刹那,血池猛地炸开,黑色的血浪裹挟着断裂的骨管、破碎的骨幡和黑影们的惨叫冲上天空。九头蛇怪刚探出半个身子,就被火焰烧成了焦炭,蛇头上的修士头颅在火中化作光点,重新凝聚成七道虚影,对着李江深深作揖,而后消散在晨光里。
李江被气浪掀飞出去,落地时怀里的独山玉硌得胸口生疼,他挣扎着抬头,看见灵鼠拖着断尾朝他爬来,灰棕色的毛上沾着血,却兴奋地“吱吱”叫着,小爪子里还攥着半块咬碎的锁链,齿缝里卡着点黑袍的布料——那是从假灵鼠身上扯下来的。
远处的雾霭里,沐瑶的琴音重新响起,清越如泉,驱散了最后的邪雾。李江把灵鼠揣进怀里,用破布裹住它流血的尾巴,指尖触到小家伙温热的血,突然明白所谓“影中饵”,从来不是那块玉佩,而是这只总爱往他怀里钻的小畜生,用自己当诱饵,在暗灵教的心脏里,生生凿出了条生路。
血池的余烬在风里飘散,黑石柱上的符文渐渐熄灭,露出底下刻着的暗灵教总坛地图。李江望着怀里昏睡的灵鼠,它的小鼻子还在微微抽动,像是在做什么美梦。
他摸了摸灵鼠断尾的伤口,那里的血已经止住了,结痂的边缘泛着健康的粉色,像在说:你看,我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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