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时分割财产合乎法律规定。
邓瑞民当时也没提出异议。
靳敏拿着他给的资产,不需要故作清高的“我净身出户什么都不要”。
至于邓瑞民又写了遗嘱,把靳敏列为唯一的遗产继承者。
那是他的事。
遗嘱不是靳敏逼他写的。
直到现在,沈穗还是那个态度。
他爱人,却又不知道怎么爱人,甚至不了解曾经的爱人。
这就是最大的错误。
小满过去不喜欢吃鸡蛋,如果沈穗强逼着她说,“鸡蛋很有营养哦,小满不吃妈妈不开心。”
孩子会硬着头皮去吃,可她真的高兴吗?
自以为对孩子好的疼爱,就真的是小满所需要的吗?
亲情如此,爱情亦是如此。
老房子着火不是错,只不过烧了人,那就是再多的情有可原,也都是错误连连。
关向兰看着沈穗离开的背影,她脸上也没了血色。
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还是汪婶看人不对劲,连忙把人搀扶到包子铺,“同志,你喝口水。”
汪婶怕人倒在店门口,反倒是给包子铺带来无妄之灾。
……
沈穗离开晏城前,耿为光回来了。
带着与体委签订的赞助合同,以及厚厚的一堆数据资料。
那是运动员们需要的运动服的尺寸。
不同项目的运动员,体格不同嘛。
至于沈穗说可能要在上海开设羊绒衫厂。
耿为光想也不想就同意了,“行啊,到时候需要怎么做,你跟我说就行。”
他答应的太快。
沈穗稍稍意外,但也没再多说什么,“行,具体的到时候再联系。”
耿为光亲自送沈穗去火车站。
回到厂里就坐不住了。
打电话到财务科,“你过来下。”
左长龄觉得他语气太过严肃,还以为出了什么事。
刚进门就被男人抱住,“媳妇,带你去上海怎么样?”
嘿嘿。
上海开厂啊。
过去做梦都不敢想。
可现在,好像就成真的了。
兴奋的跟个孩子似的。
左长龄很想打他一下,但看他那欢快的模样,那点恼怒也被喜悦所取代,“出息。”
她嗔了一句,换来的是男人抱着她转圈圈。
“放我下来,傻不傻啊。”
现在不讲究厂长的威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