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忍是什么?
是沈穗毫不留情的说出真相,让邓瑞民几乎站立不住。
其实她那天就听到了两人的谈话。
看到邓瑞民那苍白到没了血色的脸。
她想要上前跟沈穗解释,替邓瑞民辩驳一句。
却被男人喊住了,“回来。”
没什么好说的。
我咎由自取。
从邓瑞民脸上看到这么两句话时,关向兰难受的要死。
她清楚得很,邓瑞民对她一点感情都没有。
一丝一毫都没有。
关向兰很想要问一句,“你是不是后悔了,是不是在恨我。”
后悔跟我结婚,让事情不能再糟糕。
恨我提出“我们结婚吧”的提议,让事情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
可她又不敢。
她不是沈穗,不是局外人,可以畅所欲言。
也不是靳敏,时至今日她依旧是邓瑞民放在心头的人。
关向兰什么都没有,除了好不容易谋求来的这段婚姻。
没什么依仗的人,连说一句重话的权力都没有。
她只能和过去一样,面对父母的唠叨,选择忍受,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可这次又不一样。
她的心情真的很糟糕,生理期的腰酸小腹坠痛都比过去强烈的多。
再这么忍着,关向兰觉得自己怕不是要比邓瑞民死的还早。
所以她选择来找沈穗。
哪怕自己完全说不过沈穗,将心底话说出来,也好受的多。
沈穗并不想跟关向兰做无异议的辩论。
因为彼此立场不同,她们是无法说服彼此的。
“随你。”
但关向兰并不想让沈穗走,“能不能麻烦你让靳敏回来一趟,他真的挺不好的。”
糟糕至极。
也正是因为此,关向兰才有可乘之机。
她知道自己卑劣,过去如此,现在亦是如此。
但她没得选,副局长夫人的身份固然让人不少说闲话,可谁又敢当着自己的面说呢。
关向兰不想自己结了婚,却又早早守了寡。
邓瑞民显然是不在乎他自己的死活的。
“我们结婚前,就约定好了,他的遗产我一分都得不到,你知道的,他把这笔资产给了谁。”
说完全不在乎,那是自欺欺人。
但邓瑞民开出了条件,她答应了。
那就不存在欺骗。
她就算心里头不舒服,也是她一个人的事。
沈穗不为所动,“我对此没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