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看见他,本能黑脸作势要驱赶:“你怎的又来了,滚出去!”
顾擢身体并未动弹,他这动作惹的侍卫更加不满,抬手握住腰间佩剑,“诶你这人,怎么就听不懂人话呢?”
侍卫恼然拔出佩剑就要冲到顾擢跟前,顾擢却突然从袖子里拿出一块玉佩:“我乃是奉太傅之命而来,前来寻琅皇子有事要叙。”
他抓着玉佩的手往旁移开,欣赏着侍卫尴尬干笑的模样,恶趣味的勾笑着:“现在,我能进吗?”
玉佩上那明晃的孙字出现在那,而周边款式瞧起来也不像是随便弄来的廉价货,侍卫不得不相了他的话,悻悻收回佩剑。
他冲人规矩行礼,声音小了许多:“您等我片刻。”
顾擢笑然点头,站在原地等候。
没一会儿,侍卫匆匆赶来,侧身殷勤请人进来:“这位大人,您跟着我来。”
他跟在侍卫的身后被带到一间书房里,顾擢走了进去,琅昼懒散的坐在书桌椅那,身形如软骨头般的靠在那,冷然的看着他。
两人对视着,琅昼忽然勾起笑,半坐直起身,“今日顾大人突然亲临我这小地方,不知是为了何事?”
没有迎坐,没有推说。
自然捶在袖下的手悄然握紧,顾擢眸底的笑意全无,脸色更提不上好看,明白琅昼是看不起自己。
这一见面,他倒像是上赶着被羞辱模样。
意识到这点,他脸色更难看了些。
但人还盯着自己,顾擢勉强提起笑,抬步走到书桌前,回眸凝了那侍卫一眼,等侍卫走出房间,他这才开口:“最初您代表北疆来宣朝所要办的事情,应是妥了吧?”
“这又与你们何干?”琅昼不回反问:“莫不成我琅昼办事还妨碍到你们了?”
“自然没有,”顾擢笑笑:“我们大人只是想表明,若您还未有未办成的心事,我们定会伸出帮援之手。”
“哦——”琅昼拉长音调,慢慢点头:“是这样啊。”
顾擢嘴角的笑意有些噙不住,他看向琅昼的眉尾微挑,示意性的看着人。
人却好似没反应过来,又好似没看出他的提醒,迎合两声便点头去翻弄桌上的东西。
这让顾擢有些尴尬。
尴尬到,顾擢不得不怀疑琅昼是不是故意的。
他不经深呼吸,压着被琅昼这态度莫名气起的怒火,“琅皇子难道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没有。”琅昼立马回答,头也不抬:“替我多谢太傅关心。”
顾擢险些出声骂人了。
琅昼这打太极又敷衍的态度,他不爽极了。
可碍于琅昼的身份,顾擢只能强压着怒气,他也没忘记来这里的真正目的,扫着四周,又不禁转身往外走。
他这举动瞬间就吸引琅昼的注意,慢慢抬起眼冷然的看着顾擢。
“琅皇子既是远道而来来我们宣朝,我们自然是会亲自好生招待您,”顾擢收回眼神,“又何必住在这里,传出去,旁人还以为我们宣朝是怎的苛待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