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啊,他才会一次又一次地把靠近他的人推开,连自己也不例外。
“我可不怕。”“李太白小声嘟囔着,”哪怕你是错的,我也想陪着你,哪怕一起陷进去呢。“
他站了起来,走到窗户边上,眼睛朝着远方那一片黑漆漆的山林瞅着。
”这一回啊,我可不会让你自个儿孤孤单单的。“
山脚下呢,傅子渊把那些受了重伤的弟子们一个一个都安置妥当了,然后就转身打算走了。
季子清张了张嘴,好像有话想说,可最后呢,就只是低着头说了句:”谢了啊。“
傅子渊啥也没说,就轻轻点了下头,接着就像一道影子似的,一下子就消失在黑夜里了。
不过呢,等他回到屋子前面的时候,却一下子停住了脚步。
李太白就坐在门前的石头台阶上呢,好像一直在这儿等着他呢。
瞧见他回来了,李太白抬起眼睛笑了一下,那眼睛里的情绪啊,让人看不太明白。
”回来啦?“
傅子渊没吱声,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
风呼呼地吹着,把他俩的衣角都吹起来了,这夜里的气氛啊,感觉更压抑了。
傅子渊也不知道为啥,突然就觉得心里头乱糟糟的,还有点憋闷。
李太白看他的眼神啊,热辣辣的,就好像要把他整个儿人都给吞进去似的。
”你咋还不去守夜呢?“傅子渊问道。
”我在等你呢。“李太白轻声说道,”我就知道你肯定会去救他们的。“
傅子渊沉默了一小会儿,然后平平淡淡地说:”我也就是做了我该做的事儿罢了。““没错啊。”李太白笑了起来,那笑容看着挺温柔的,可又透着点危险劲儿,“你老是做那些‘应该’做的事,却不做自己想做的。”
傅子渊皱起了眉头。
突然,他感觉胸口闷得慌,一阵疼痛袭来,身体里的灵力好像有点不听话了。
刚刚救人的时候,他确实受了点伤,但按说不应该这样啊。
他往后退了一步,警觉地盯着李太白。
“你搞了什么鬼?”
李太白站了起来,慢慢朝他走过来,声音轻柔得就像水一样:“别慌,我不过是……帮你把一些包袱给卸了。”
“你!”傅子渊的瞳孔一下子缩得很小,想运功把身体里不正常的灵力波动给压下去,却现经脉被一股奇怪的力量给堵住了。
“你一直都不想面对我,那我就逼得你不得不面对。”
李太白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手指头冰冰凉凉的,眼神却热得像火一样。
“这一回,你可跑不掉喽。”
傅子渊的脸都青了,咬着牙想说话,可意识却越来越模糊……
傅子渊一下子就把失去理智的李太白给点晕了,动作那叫一个干脆,不过也没下重手。
他一只手托住李太白往下滑的身子,另一只手轻轻一甩,一道柔和但是不容拒绝的灵力就把李太白的身子托了起来,轻飘飘地落在屋檐下的一个石凳上。夜风还是那么凛冽,吹得衣服呼啦啦地飘,傅子渊就站在那儿没动,瞅着那张睡着还带着一股倔强劲儿、笑意盈盈的脸,眉头皱得紧紧的,都快打成一个疙瘩了。
他没马上回屋,就站在门槛子跟前,抬眼瞧了瞧天。
天上星星没几颗,云倒是厚厚的,看着就让人心里堵得慌。
远处的山林就跟把啥声音都给吞了似的,就剩风在耳边小声嘀咕了。
“你到底想干啥……”他小声嘟囔着,那声音都快被风给吹没了。
这时候,身后传来轻轻的脚步声,是其他几个弟子拖着受伤的身子回来了。
他们刚被魔宗的人给围上了,虽说现在已经脱离危险了,可好多人都伤得不轻。
傅子渊回头看了一眼,这几个人正互相搀扶着往客房那边走呢,走得磕磕绊绊的。
其实他大可以不管这几个人,直接回屋去疗伤。
不过到最后,他还是停住了脚步,伸手那么一点,几道温和的灵力就进到他们身体里去了,经脉里的寒毒和伤就没那么难受了。
这几个人一下子就精神多了,赶忙拱手行礼,说道:“多谢师尊救命之恩。”
傅子渊只是轻轻点了下头,啥也没多说。
等这几个人走了之后,门口又安静下来了,就剩下李太白静静地躺在那儿,就像一场风暴过去之后留下来的影子似的。这时候啊,就听到门外传来一道温温和和的声音:“师尊啊,您咋不送他们回去呢?”
嘿,你说巧不巧,李太白不知道啥时候就醒过来了。他就靠在那石凳边上呢,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眼睛里可是一点困意都没有,反倒透着一种清醒得让人觉得有点危险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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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子渊呢,脸色稍微有点沉,眼睛扫了他一下,说话的语气虽然挺平静的,可还是带着那么一丝警告的味道:“你不该在这儿待着。”
“我就想知道您是不是好好的呀。”李太白慢悠悠地站起身来,那动作优雅得很,就跟从来没昏迷过似的,“而且呢……您看起来好像有点累了。”
傅子渊啥也没说,一转身就走进屋里去了。他那衣袖一挥啊,就带起一阵小风,然后轻轻把门给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