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今,事情马上就是失去掌控,冯竹漪竟然还想让他拿着白氏的资源去和阮流筝争抢嘉禾,而不是直接选择一劳永逸的法子。
冯竹漪明明知道,他对嘉禾丶对曾经的阮家有多痛恨。
每次一听见别人那他和阮家相提并论,他就有一种回到过去,那段看人脸色,低三下四地去讨好一个女人的生活。
那是他此生最大的耻辱。
白序南眸心一凝,望着冯竹漪的眼神愈发的狐疑。
冯竹漪见此,她似是想到了什麽,身体不由得一僵。
她深吸了口气,眸底波光流转,唇角勾起一抹温柔小意的笑。
眼神却是有些委屈。
“序南,我们做了这麽多年的夫妻,你…竟然会如此的怀疑我?难不成我在你心里,就是那样一个心机深沉的女人吗?”
冯竹漪越说神色越激动,到最後竟隐隐有些声泪俱下的模样。
她握住旁边白浣清的胳膊,眼眸中含着一层浅浅的水光。
看起来委屈而又惹人怜惜。
不过她的模样又和白浣清不一样,比白浣清多了一丝风韵。
那是经历过人生起落以及年龄增长过程中而形成的。
冯竹漪虚虚地搀扶着白浣清的胳膊,脸色泛白,身影摇摇欲坠。
白序南眼眸一顿,他控制不住地起身来到冯竹漪的旁边,温润的眼眸中是不加掩饰的疼惜。
再没了一丝一毫的狐疑。
他将冯竹漪半拥在怀里,似是无奈又似是关心般地轻轻叹了一息。
“竹漪,我怎麽会怀疑你。只是你为什麽要对嘉禾如此执着,现在我已经有能力养活你和浣清,有能力给你衣食无忧的生活,你完全可以待在家里,当一个悠然闲适的豪门太太。”
“何必要一直在外面奔波?”
冯竹漪柔柔地依靠在白序南怀里,闻言,她眸底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讽刺。
她之所以要拿走嘉禾,就是想暗中培植自己的势力。
她不可能将所有的赌注都压在白序南身上,哪怕白序南现在已经对她言听计从。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她必须要做两手准备。
毕竟,男人的心易变,任谁也无法猜到未来会发生什麽。
冯竹漪握紧了白序南的手,浅浅一笑,“可是我想帮你分担,每天看着你为公司的事情忙碌,我真的很担心你。”
……
民政局。
阮流筝静静的站在门口,清冷的眼眸略显无神的望着前方,等待谢青岑的出现。
距离她和谢青岑挂断电话,已经有半个小时了。
谢青岑不是一个轻易迟到的人,但他就是到了现在都还未出现。
甚至连一条消息都没有,就仿佛突然消失了一样。
阮流筝轻轻敛眉,眸色淡淡地扫了眼手中的手机。
淡粉色唇角勾起一抹苦涩的弧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