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明白什么了?”他拽住南希。
“以后,我少回段家。有任何事,尽量不麻烦你。”她挣脱,“哥哥。”
段京年眉头皱得更紧。
原来,她是真躲他。
划清了界限。
“怕段家发现?”他语调冷硬,“现在怕了?日记里,画我猪头;卧房里,偷亲我;院子里,趴我胸口,怎么不怕?”
南希一抖。
威胁。
她已经认怂了,他还威胁。
“画猪头是你骂我了,你先去我卧房打盹儿的,院子里是帮你清洁糕点渣,我解释一遍了。”她哭腔。
合情合理。
他以为,她动春心了。
竟是自作多情。
“以后,不麻烦我了?”
她摇头。
走廊,气氛压抑。
段京年笑了一声,“遭多大的罪,受多大的委屈,不反悔?”
“我受委屈,与哥哥无关。”
他要什么承诺,她讲什么承诺。
无非是懒得管她了,逮个由头,甩掉包袱。
“南希,有骨气。”他仿佛并不高兴,寒浸浸的,“母亲让我管你,你不用管,亲自和母亲说,万一出问题,省得母亲埋怨我。”
她握拳,掌心是汗,“记住了。”
男人笑声愈发阴森了。
“哎?段公子和希儿小姐不进屋,是吵架了?”段夫人与孙太太私聊,齐太太懂规矩,下楼喝咖啡了,估计聊完了,慢悠悠上楼,“希儿小姐眼眶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