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灯亮了。
光线刺眼,段夫人低头。
“妈妈——”她扑上去。
段夫人额头有淤青,挨了打,双手和双脚锁了铁链,链子的尾部钉入墙壁,活动范围仅仅两平米,摆了一个屎尿桶,一碗馊了的饭菜,一杯浑浊的水,床铺亦是发霉发潮。
“希儿。。。”段夫人恍恍惚惚,不太相信,半晌,她信了,拽住南希,“叶柏南也绑了你?礼礼呢!”
“礼礼在李家,姑婆照料着。”南希检查她衣裳,完好无损。
叶柏南虽毒辣,但不下流,雇人侮辱女人,他不干。
“京年呢?”段夫人焦急,“淮康安全吗?”
“爸爸的情况,不清楚。。。”
一贯雍容华贵的段夫人,贵妇圈的C位,老宅的垃圾桶都是爱马仕的,从没这般狼狈潦倒。尽管如此,仍旧维持着李家大小姐的端庄,脊梁挺直,梳理着凌乱的盘发,“叶柏南。”
她一字一顿。
叶柏南扬眉梢,坐下,“段夫人,指示。”
“我抢了阮菱花的未婚夫,毁了你副市长公子的美梦,要杀要剐,随你。”段夫人强撑,站起,“你放希儿离开。”
“不放。”他笑意浓,“叶家的长媳,你做不了主。”
段夫人一瞬变了脸,冲过去,铁链一勾,重重摔在地上。
“妈妈。。。”南希蹲下,搀扶她,叶柏南抬腿,挡了。
南希扭头。
“她三天三夜没洗澡,吃喝拉尿在一个地方,太脏。”
段夫人磕破了膝盖,面不改色,爬起,“叶柏南,阮菱花没本事吸引淮康,是她无能。有恋爱,就有分手,有结婚,就有离婚,谁有手段,是谁的。她可以抢回去啊!输了,忌恨我三十年,真是窝囊,怪不得淮康选了我。”
叶柏南不恼不怒,“段夫人手段厉害,不也关在地牢里,猪狗不如吗。”他嗤笑,“录下段夫人这副模样,在权富圈流传,段家和李家一定是颜面扫地。”
“你录下我,是自投罗网,你逃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