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离。”段京年郑重其事。
“你既然求我了,我同意了。”老夫人写完请柬,撂下毛笔,“你外公当年是真爱你外婆,千方百计娶进门,可他不敢替你外婆争取婚礼,你外婆一辈子没资格和家族的太太们打交道,至死是韵宁母亲,不是李夫人。”
段京年一言不发。
“咱们京哥儿比外公强得多。”老夫人欣慰,“希儿娘家普通,圈子瞧不起她,无妨,你护着她,扶持南家的亲戚,一只草鸡也捧成金凤凰,妻子的体面,是丈夫凭实力给的。”
“岳父出事之后,希儿的舅舅有意收养她,只是太穷了,负担不了南家的大窟窿。希儿寄养在段家,舅舅也探望过。”段京年喝了一口茶,“我会扶持舅舅一家飞黄腾达,给希儿添一添娘家的荣光,助助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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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二十八。
段淮康夫妇去寺庙烧香,以前,段淮康是官,权贵圈忌讳不务实、信鬼神;现在,辞了职,给孙儿纳福积德,也信了。
南希摘了花园里的一大簇红梅,在客厅插花,何姨买了春联回家,推开玄关门,招呼她,“小太太,是叶大公子!”
她一愣。
叶柏南消失了四个月。
晒黑了许多,也结实了许多。
健硕,勃发,野性。
张力十足的胚子,铮铮英武的气场。
“不认识了?”他解了大衣扣。
南希回过神,“你去大西北或是西南了吧?”
“怎么看出的?”
“糙了,也精壮了。”
叶柏南高兴,“在你眼中,是糙了适合我,还是曾经那副样子适合我?”
问题有几分暧昧。
南希不答。
他也没强迫。
两名保镖抬进一株‘紫椴木根雕的长寿松’,异口同声:“祝贺段家喜得长孙。”
长寿松的底托刻了段正修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