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胖红胖的。
段夫人喜滋滋,“老和尚灵验啊!数字7,好寓意,大富大贵。”
产房门一开,段京年忽略了礼礼,直奔南希。
她头发潮漉漉,一身汗渍。
有气无力喘息着,“哥哥。。。糯米蒸排骨,多加甘栗仁。”
段京年一腔的温柔动容,没来得及倾诉,噎在喉咙。
他闷笑,“好,我告诉何姨蒸。”
下一秒,南希崩溃,“我不生了。。。手术刀切了口子。。。”
她一哭,段京年眼眶立刻红了。
南希娇气,胆小,十六岁肺炎,连续挂水半个月,双手扎烂了,天天哭,眼皮肿得核桃似的;十七岁阑尾炎,为了躲手术,偷了保险柜的钱离家出走,在西城天桥下被段淮康的警卫员抓住了,八月瓢泼大雨,浇得她高烧,段夫人在外地主持教育会议,老宅保姆匆匆请了段京年回家。
那是他第一次知道,南希这么怕痛。
纤纤瘦瘦的一小条儿,挨了一刀,蒙在被子里啜泣。
小病小灾尚且怕,女人生子是鬼门关闯了一遭,剜心蚀骨一般。
段京年心疼,哽咽吻她脸,“你肯生,我都不肯了。”
“那玉玉呢。。。”她委屈,“玉玉没了。”
“让承瀚和媳妇生女儿,咱们领养。”
南希一怔,“沈家同意吗。”
“承瀚屁股大,播种多,一胎三个,少一个无所谓。”
段夫人满心满眼是宝贝孙儿,倒是段淮康蹲在床边,先安慰南希,“希儿,段家谢谢你。京年的叔叔、姑姑要么早亡,要么离了婚,段家险些断子绝孙,辛苦你了。”
“京年,你不抱礼礼啊?”段夫人招呼他。
他握着南希手,使眼色,示意段夫人关怀一下南希,“希儿累了。”
“回病房睡一觉吧。”段夫人抱着礼礼,顾不上她,隔空喊,“希儿,如果月子餐不合口味,老宅送饭。”
南希答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