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对这份力量,北辰倒没有蠢到把它当作一切灾祸的源头,一了百了地将其丢弃,不如说每次被动进入“蚀骸”后那种痛苦与憎恨反而使得她对仇恨目标更加明确。
但一想到自己就是在操控中拿着这柄刀将家乡的故人们尽数斩灭,心里难免会一片虚无,只是这种情感在漫长的寻仇里被短暂掩盖罢了。
罗弈忽然开口,打断北辰的思索:“刀给我一下。”
“嗯?请。”
接过对方递过来的太刀,罗弈先是大拇指将刀把顶出一小部分距离,感知着那溢出的厚重负面情绪,心中暗自点头。
果然,这把刀绝对掺东西了。
至于是北辰自己灌输的恨意,还是说那逼人留下折磨人的手段,这确实分不清。不过他要做的事倒是很明了。
在北辰讶异的目光里,罗弈闭上眼,由祈愿增强后的“天籁之音”从口中传出,无形的歌声化作一片片音符融入暗红色的刀身。
下一刻,刀身似是挣扎地抖动片刻,然后归于平静。
“给,还你。”
“欸?这究竟是……”北辰有些搞不明白对方干了什么,只觉得接过来的暗红太刀似乎变得比之前更明亮了一些?
“多下了道保险,”罗弈解释道,“在不知道刺激你莫名进入‘蚀骸’的因素的情况下,做好这一步是必要的。”
“如果说古兽因子的力量是江河,你以往使用的力量的时候就是被动地遭受水灾,虽然量大,但结果肯定不是你想要的。”
“现在就相当于我多给你建了座大坝,一口气能用的力量少了,但至少在控制区间内你还能保持理智地运用一部分。”
“这?!”
北辰目瞪口呆,算是对罗弈的能力有了更进一步的了解。
这那算得上是削弱,简直是大加强!
一头空有力量的野兽,和一位手持利刃、保持理智的刀客,在正面对决中孰强孰弱根本不用想啊!
泼天的财富落在眼前,北辰只觉得自己手上的太刀有些烫手。
自己似乎没帮上什么忙,罗弈先生还一次又一次为帮扶自己,这种恩情……
在短暂愣神片刻后,她也是再度挥自己家乡的传统艺能——比起躬匠精神还要更传统一些。
北辰捋了捋在之前就换好的黑白相间的黑色守望队长服装,随即利落地行了个土下座。
“在下谢过恩公,此番大恩大德绝不忘却!”
樱色的长披散在曲线优美的后背上,但此时的罗弈却完全不在意这种事情,只觉得这番零帧起手太过突兀,给他吓一跳。
“不是,我不久前才说过的,不用这样,”罗弈人麻了,“得,看来你一时半会是改不掉,但你也不想想,万一这时候有人——”
“罗弈,我带安娜女士,啊……”
知更鸟推开门,看着眼前诡异的情景与气氛,默默与身后同样懵圈的阿里安娜对视一眼。
“抱歉,你们先聊。”
“……我就说吧。”
罗弈无语地看着被光关上的房门,对地上呆滞着脸,仿佛变成灰白色的北辰叹气地说。
“先起来吧,该去隔壁房间看另一位重要人物了。”
唉,天意啊……卡斯别林亚特也被天意爷入侵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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