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昨天我们去的那个案子,她儿子来找我们了,找我们要死亡证明”
简漾很平静,像是意料之中。
“我们问他为什么要死亡证明,他说工作需要”
简漾翻着手里的资料:“让我去问一问。”
“人现在就在审讯室,他犟的很,没拿到死亡证明不离开”
简漾立马起身,心想,自投罗网。
审讯室里,灯光有些昏暗,男人安静地坐在那里,他手腕上的手表折射出幽冷的光,表盘精致,表带细腻,一看便是价格不菲的奢侈品,在这略显简陋的审讯室里格外扎眼。
他鼻梁上架着一副金边眼镜,眼神中透着从容与淡定,不慌不忙。
穿着合身的西装,每一条褶皱都仿佛经过精心设计,衣角平整得没有一丝褶皱,皮鞋也被擦得锃亮。
他坐姿端正,脊背挺直,双手自然地交叠放在腿上,不像是一个公司的小职员,更像是老板。
负责审讯的警察皱了皱眉头,看着眼前资料上“公司小职员”的身份信息,又打量了一番男人,心中满是疑惑。
按常理来说,一个小职员很难负担得起如此昂贵的手表,更不会有这般雍容的气质。
“你出去”
负责审讯的警察见是队长立马退了出去,给两人留下空间。
对面的男人看起来很冷静,而且这一身打扮像是大公司老板,倒是与周箐家庭情况有些不符合。
周箐家庭算不上多富裕,几千,几万,几十万或许拿的出手,可几百万这种数字对于周箐来说已经是很大一笔钱了,就算把整个家卖了都凑不出几百万。
唐志松手腕上那块表,可值个一百多万。
更何况他这一身西装皮鞋,估计也得不少钱。
“听说你是来办你母亲的死亡证明”
唐志松这才看向对面询问他的简漾。
看着倒是年轻,长的也人模人样。
“什么时候能给我开,我这边还有急事”
唐志松面上看着很冷静,可扣手指的动作却暴露了他,此刻很紧张。
“唐先生,你母亲去世那天,你在什么地方”
面对简漾的询问,唐志松愣了一下,看着简漾的眼睛瞬间更加紧张,这个人就像是把一切都看透,只是在等他说实话。
“我今天是来开我母亲的死亡证明,案子你们不是已经结了吗,为什么还要问?”
此刻唐志松明显着急了。
“唐先生急切的想要开死亡证明,是为了你母亲的人身意外险吗,如果我没猜错你母亲的老房子已经被你挂出去售卖了吧”
简漾说完说这句唐志松和许诣两人都同时震惊的看着简漾,这还是头一次有警察把话说的这么直白。
唐志松突然脾气暴躁站了起来,脖子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双眼圆睁,死死地瞪着对面的人,大声吼道:“你凭什么这么说我你的意思是我害死了她就是为了要她的保险?”
许诣被他这突然的爆吓了一跳,但很快镇定下来,眼神中带着审视与怀疑,冷冷地说:“唐先生,现在种种迹象都表明你有很大嫌疑,前几天你母亲的朋友在警局闹,说周箐死于谋杀,你和你母亲关系不好,又在她死后急于去领保险金,我们现在怀疑你所以询问你是正常的。”
唐志松气得浑身抖,他在原地来回踱步,脚步又急又重,嘴里不停地嘟囔着:“不是我,是她自己生病死的,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他猛地停下,“你们没有证据,这件事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现在要死亡证明,快点给我,不然我就找律师了。”
简漾就知道他不会承认,他们也确实没有证据,但是……
简漾拿出了那个黄皮日记本。
唐志松看着那个眼熟的黄皮日记本,他在十岁那年见过一次,后面被周箐悄悄咪咪藏了起来就再也没看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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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东西怎么在你这里”
简漾将日记本交到唐志松手里,翻开第一页,一个女人抱着小婴儿的照片映入眼帘。
【今天是松松出生的日子,也是我们松松的生日,妈妈终于见到你了,在进入手术室之前妈妈就在想,以后我又有了一个新身份,我有我的宝宝,作为我的宝宝,他一定知道我第一次做妈妈,宝宝来到我身边,努力的长大,他也一定很辛苦,我想我会越来越爱他。】
审讯室安静了好久,直到唐志松看到后面,眼眶开始泛红,声音也带上了哭腔,他颓然地跌坐在椅子上,双手抱头,肩膀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