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魁祸不是我?”费公子的嘴巴明显哆嗦了起来。
那脸先是憋的通红,接着脱口而出道:“莫非是梁县令他自己?”
见林易点头,费公子立即追问道:“你有什么证据?”
“你见过老汉父女在天桥卖艺的戏法吧?”
“活人入绣屏?记得记得。”
“我问你,那上面刺绣的经历,是真的没错吧?”
费公子低头道:“你不都知道了嘛,说的比上次那白绫上的还要详细,自然是真的。”
“好,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待会儿和我上了殿,你就这么说”
听完林易的话,费公子犹豫道:“据我所知,这梁县令可是梁王的亲戚,若我当众戳穿他,怕要遭报复”
“若他不死,就是你死!”
“我愿意配合!”
“配合就对了,转做污点证人,我自会保你一命。”
“一言为定!额什么是污点证人?”
回到大殿,林易叫齐众人。
当着梁王的面,他向费公子问道:“费公子,你可知为何叫你前来?”
“因为王氏投井一事。”
“有人在天桥见到一对父女卖艺做戏法,你无意中在白绫上绣出了自己调戏轻薄王氏的经历,我郑重问你,这段经历,到底是真是假?”
费公子低垂着头,小声道:“是真的。”
这句话说完,全场哗然。
知晓这件事情的人,都知道这桩命案背后另有隐情,否则王氏的家人不会平白无故到衙门去闹,更不会一夜之间莫名被灭门,案子至今也没有破。
现在费公子敢当众承认,那就是说原来判案的结果已经被推翻了。
“好啊,费竹,原来你才是凶手!那乞丐莫不是你用来顶罪的?”梁鑫见事情败露,连忙将屎盆子扣在了费公子的头上。
那费公子原来叫费竹,真是个好名字。
费竹忙要辩解,林易却率先声。
“梁县令,不忙,我若没有算错,天桥下卖艺的那对父女,现在还在牢里吧?”
这事儿无法抵赖,梁鑫沉默片刻,只得点了点头。
“梁王,这对父女是这件案子寻找真相的重要线索,我请求将这两人带到大殿上,真相即将水落石出。”
“林贤侄,一切就依你的意思办,这两人现在何处?”
郑太傅立即接道:“梁王,我已请人将那老汉父女带来,现下就在门外候着,没有您的允许,不敢入内。”
梁王嘴角微抬,道:“那还等什么,把人带进来吧。”
“带老汉父女进殿!”
在众人的注视下,秦先和曹达华带着老汉父女进了大殿,曹达华的胸脯挺的老高。
这俩人此刻衣衫破碎,身上到处都是血痕,一看就在牢里遭了大刑,就连那姑娘也不例外。
“老爷子,这位费公子已承认他对王氏的所作所为和白绫上所绣的经历一致,现在为了证明一年前王氏投井的案子另有隐情,麻烦您将您那绝活给众人再表演一遍,只要对得上,您就是无罪。”
老汉听了,连忙道:“好,好。”
曹达华连忙将老汉表演的木架抬上来,姑娘将白绫在木架上一铺,老汉拿起金针,对着非常配合的费公子的后颈一刺!
费公子一个哆嗦,魂魄上了白绫。
不仅如此,王氏的身影也出现在白绫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