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请你的主意。”
“朕是想问你……王弟的病情你知晓多少?”
易禾有点懵,司马瞻的病情好像跟苻英来北府也没什么关系。
“殿下难道没跟陛下提过?”
司马策叹口气:“略略而已,每回朕问及此事,王弟都顾左右而言他。”
“为何?”
“朕不十分清楚,大约是他这么多年强贯于身,难于示弱的缘故。”
易禾沉默了片刻,而后无声笑了笑。
“居强久者,不堪示微,或许陛下的说法更准确,可在微臣来看,其实殿下是习惯了逆来顺受。”
“逆来顺受……”
司马策将这四个字又默念了一遍。
易禾像是喃喃自语:“若一直以来,一个人的感受都被漠视或者违拗,久之就会逆来顺受。”
“你的意思是说,王弟其实怪罪朕的?”
“不,微臣觉得,是习惯。”
“幼子啼而得食,默而忍饥,若啼哭也不得食,怎么还会再哭呢?”
多的易禾不知道。
可那日卫凌开馆,她见司马瞻将祼礼尸祭中的祼错认成裸,便知他从未去过合祭。
莫说皇家宗室,哪怕世家大族的嫡子,也是要参与宗庙合祭的。
司马瞻去不成的原因只能有一个,那就是先帝不准他去。
这也就意味着,他是先帝不被重视的儿子。
司马策并不知道易禾在想什么,仍自顾解释说:
“可是朕不可能对他坐视不管。”
易禾苦涩地笑了笑:“所以,这不是陛下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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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殿下觉得,这些都是他应当承受的,无须语于人也。”
“朕知道了……”
司马策好似懂了她的意思。
在案前怔愣地坐了半晌。
“不过陛下放心,微臣带来的郎中说过,殿下的身体只要保养得宜,就不会出什么岔子。”
司马策刚缓过神来:“其实朕就是想问你,苻英来北府的目的是什么?”
易禾想了想,好像有了些眉目。
不过司马策已经有了答案。
“难道是王弟将自己的病情告诉了苻英?”
易禾立马摇头:“不会。”
据她所知,司马瞻跟苻英不算相熟。
司马瞻对陛下都不肯坦言病情,应当不会特意告诉苻英。
而此时司马策也有了答案。
“朕想到了,苻英在苑州任职,而你为王弟请的郎中也是苑州人士,想必她打探到了消息,猜到是王弟身子不好,因而不大放心,想来北府照看。”
易禾顺势点了点头:“也并非没有可能。”
除此之外,她也想不到别的原因。
“胡闹。”
司马策拍了下桌案。
“一城守备竟然因为儿女私情随意上疏请调,简直不把朝堂社稷放在眼里。”
易禾见司马策怒,赶紧宽慰道:“陛下息怒,方才只是揣测,真相究竟如何,陛下还需问清再做定夺。”
“不用问了,八成就是这个缘由。”
易禾立马缄口,不敢再随便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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