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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是丢掉拐杖还是拍拍双腿（第2页）

正如那天晚上他说的话一样。

‘我从来没想过要做什么英雄，也不知道做什么就一定正确，我只是心中有些疑问，对待答案又比较执着。’

那这一次，他又要做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呢？

“双脚，自始至终只是丈量大地的标尺，而为人，却有许多不为人知的禁忌，所以平衡，是万物生息都在寻找的延续之道与生存法则，而拥有智慧，就意味着一定会拥有衡量的标准。”

史格汀·库芬笔下的《牧马人》，讲述了社会性政治的危害与带来的影响力，它昭示着一种来自于人性深处的压抑，并非权力，并非暴力，而是一种极端的索取与向往。

一匹马一生要走过多少路？它的蹄子又会在大地上敲响多少次？安格尔维不知道，它只知道在它生下来的那一刻，它就不曾向往过那一望无际可以任意驰骋的绿茵与疆原。

它自在的向往城市的繁华与星罗棋布，穿梭在由人类智慧构建创建的马道与宽敞大路上，它以为，马的一生就是为了奔跑，而不同的马，会选择不同的奔跑方向。

它的一生历经三位主人，一位年轻的农夫，一位花甲的富豪，一位俊丽的小姐。

年轻的农夫死于疾病，花甲的富豪迫于政治压迫而荡尽家财，俊丽的小姐成为家族谋利的阴谋。

而曾昂扬挺，拥有着雄心壮志的安格尔维也终于在历经这些风霜之后停下了迫切的马蹄，他不再希冀着去理解人类的情感，而是逐渐回归自我的原始，在那分崩离析中狂奔出桎梏的牧原，他高高一跃，跳脱那诡谲的樊笼。

在剥去那层美丽糖衣的外表后，安格尔维看到了赤裸的邪恶，而也正因为他仅仅只是一匹马，才会显得这些苦痛尤为的黑暗，他没有揭开真相的手，只有无可奈何注视着的目光，所以总是马不停蹄的迫切，来回盘旋，用嘶鸣的马吠声来警告，来提醒。

可世人大多不相信耳朵听到的声音，他们更相信眼睛看到的真相，可有些时候，外表的现象总充斥着一种阴霾，它往往会被有心之人诱导，引用，成为蛊惑人心的暗影，要清醒的人压抑，要冷静的人迷惘。

“所以，飞吧，勇敢的马儿，用你那高高的翅膀，飞向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的蓝天。”

“所以，高飞吧，勇敢的马儿，离开这片林罗万象参差不一的凡世，用马蹄在急劲的草原驰骋。”

然而安格尔维并没有离开，他没有穿越层层迷雾抵达彼岸的尽头，而是在某一天的某一个下午，绝食而死在马棚内。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仍旧选择在现实世界的理想主义中献身，尽管他奔驰的城市充满了迷障与坎坷，他却仍旧毅然决然的在悲剧中奔赴，没有恐惧，没有犹豫，更没有放弃。

而也是那个少年，在第一次离开赖以生存的草原后，第一次在城市繁华的高楼大厦下抬头驻足，他也是第一次见那么高那么高的楼，像山一样，要把头抬到最高扬起身子才能看到最高处。

可他却没有感到自己渺小，因为他知道，他心中的归宿自始至终都是那片绿茵的冻原。

而《牧马人》，就象征着渺小的理想，象征着在残酷与黑暗社会中的争夺，可人不是循规蹈矩只遵从本能的动物，安格尔维亦是如此，这之间的共同性都在于思考，对自身，对生存环境，对未来的展望，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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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牧马人》功成名就，库芬“现实主义着作之父”之名更是实至名归，他用动物的方式，刮亮人的眼睛，而在那个竞相争夺的冷漠社会中，永远都会有像牧马人这样的故事，用以警醒旁人，指引迷惘的人。

“好了克莱因女士，就送到这吧。”

离开金摇篮商业大厦后，由安卡赫芙一路护送神白须，在距离沿路马路机动列车停悬登车地点还有一段距离时，神白须叫停了安卡赫芙。

后者转身，为神白须让出道路，并伸手做请，微微风吹动她的裙摆，影子被和煦的阳光折叠，铺在光滑砌成的石板路上，远处车来车往，掀起一阵又一阵。

神白须面无神色，只是看着远处悬浮动能列车的轨道，看着越来越远的延伸与远处高架上的城市，琼楼林立，这景色他永远看不腻。

“对了，克莱因女士，忘了问你，血肉和机械，哪一个触感更好？”

克莱因眉头微皱，她不想回答眼前这个登徒子的流氓问题，也不想花心思去说教些他不懂礼貌的话，毕竟无论她做什么，都微不足道，而他也都无所谓。

“您喜欢哪个，哪个就最好。”

神白须闻言笑了，是了，眼前这位相当的识时务，只不过神白须对于克莱因的印象还停留在那件更衣室，而他也一直觉得，女性最独特的气质，未必就一定是华丽的外表，只要心灵不曾残缺，她就仍然健全。

现代科技无法弥补来自纬度之外带来的污染，而原生世界也无法改变纬度之间的隔阂，所以才会出现失衡的短板。

而在这个世界的医生们，最心力交瘁的大概不是对于科技的延伸，而是对于人类本质的探索，在那复杂的格式中，魔导的奥秘也显得浅薄。

这也是为什么当代医药机构皆以维序之九凯婕尔娅翘以盼的原因，她所掌握的创生法则曾助力四位维序者在前虚空战役中生还，她也是唯一有希望破解虚空污染的开拓者。

而其次，就是掌握时间法则的赛梅菲斯，那位拥有救世品质的维序者。

而眼前的克莱因就是最好的体现，她深受其害更无可奈何，且神白须的所作所为无异于在嘲弄一个本就遍体鳞伤的受害者，也就是克莱因知道他的本事，倘若他竟没有那一身的能耐，她或许会用机械义肢敲断他身上的每一个骨头。

所以她也是只能咬咬牙，暗自心里叹气，用余光去瞥他。

嗡————

“那一副毒怨又不可一世不屑一顾的表情就好似上天欠了你克莱因多大的一笔账不还似的，也是命运多舛的苦叫不迭，让你洗出了这一身的反骨，但老实说，我还是一贯的喜欢你那副女仆长雷厉风行的飒爽，虽说也有些咄咄逼人就是了。”

“愣着干什么，你不是一直想出去走走吗？那些漂亮的衣服你恐怕也很中意喜欢吧，不妨都穿来看看，就当是饯别礼了。”

看着神白须将那副神圣不可逼视的神龛递过来时，克莱因早就恍惚愣神了，直至神白须用那神龛在她面前晃了晃，她才惊神的回过神来。

她迟迟不敢去接那神龛，在索性直接跪下谢恩时，神白须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后者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觉得这突兀的大礼来的没头没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