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头微动,故意轻咳“咳……”
提醒他自己醒来。
玉公子闻声转头,恢复风流笑意,戏谑道“美人醒了?方才我失态,竟睡了过去,还望见谅。”
他目光在她身上流连,似在回味方才香艳。
凌霜低头,瞥见衣裳整齐,问道“是你……帮我穿上的?”
玉公子哈哈一笑,凑近她,气息灼热“除了我还能有谁?总不能一直光着身子吧?不过,美人若愿意如此,我倒无妨。”
他眼中欲火重燃,嘴角勾起坏笑。
凌霜不搭话,掀帘望向窗外,官道两侧荒田连绵,枯草摇曳,村庄残破,炊烟寥寥,与南方南熙河畔的碧波金鳞、渔舟唱晚截然不同。
她想起铁索滩的血痕白骨,阴风惨烈,心道“北方贫瘠,战乱遗痕,远不及南方富饶……”
眉间微蹙,透出忧色。
玉公子察她神色,似懂她心,笑道“齐王治下,北方虽贫瘠,民风却淳朴,官员清廉,军队纪律严明。不似南方,繁华掩藏乌烟瘴气,我更爱这里的干净。”
他语气真诚,眼中闪过一丝骄傲。
凌霜忆起醉春楼的屈辱,那些金碧辉煌下的黑暗,心有戚戚,附和道“是啊……南方虽美,却藏污纳垢。”
她语气低落,脑海浮现被淫毒折磨的夜晚,手指紧扣长袍。
玉公子见她情绪低落,凑近,坏笑道“美人既厌南方龌龊,何不留北方?这里百姓夜不闭户,路不拾遗,一个坏人都没有。”
凌霜听罢,白了玉公子一眼,嗔道“你自己不就是一个大坏蛋!”
玉公子闻言,淫笑两声,他忽伸手,探入凌霜裙摆,粗掌抚摸她白嫩大腿,肌肤滑腻,激得凌霜娇躯一颤。
玉公子贴耳低语,声音如蜜“我哪里坏?不过是想疼你罢了。”
凌霜早已习惯他的轻薄,娇喘一声,并未推拒,目光却飘向窗外,试图掩饰羞耻。
玉公子却未进一步,手停在大腿,柔声道“美人,可愿做我的女人?”
凌霜一愣,瞪大眼,惊道“你……什么意思?”
她心跳加,脸颊滚烫。
玉公子放开她,整理道袍,正坐道“我说,你可愿嫁我,成为我朱临玉的女人。”
他目光灼灼,带着三分真诚七分试探。
他心想,只要爆出自己“朱临玉”的真名,就会有无数女子趋之若鹜。
凌霜心乱如麻,她初出江湖,根本不知齐王何许人也。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告白,羞得不敢直视,低声道“玉公子,婚姻非儿戏……我心中,已有意中人。”
她忆起李长风江边目送的深情目光,语气坚定“我不能答应你。”
玉公子一怔,从未想过以齐王四子之尊、英俊面容、高强武艺,竟会被拒。
他尴尬一笑,不知如何开口,忽闻车外同门喊道“少主,到了!”
车厢一震,马车停稳,化解尴尬。
车外,聂红绡第一个跳下马车,伸了个大懒腰,抱怨道“哎哟,这马车颠了一天,骨头散架了!咦,这是……军营?”
她环顾四周,见营寨木栅高耸,旌旗飘扬,兵士巡逻,纪律森严。
玉公子下车,白色道袍随风轻扬,笑道“此乃盘龙寨,原为土匪窝,后被齐军清缴,改作军屯。今晚在此歇息,明早出,傍晚可抵少林。”
凌霜整理衣裳,缓缓下车,刚才车上被玉公子挑逗到一半,现在欲火未消,满脸潮红,低头避开聂红绡目光。
聂红绡凑近,低声问“那玉公子没欺负你吧?若他敢,我帮你揍他!”
凌霜心虚,想到车内香艳,脸红道“没……没有,只是闲聊。他似乎误认我为峨眉弟子。”
忽闻一声粗犷呼喊“四弟!”
一高大身影骑壮硕黑马而来,身后数名重铠骑兵跟随。
凌霜定睛,正是樊阳攻城时的金甲统帅——朱承武。
朱承武下马,大步走向玉公子,拍了拍他肩膀,豪笑道“四弟,几年不见,长得如此俊俏!”
玉公子眼中闪过暖意,笑道“大哥,你这金甲威风不减当年!”
在朱临玉心中,朱承武是他唯一视作亲人的存在,兄弟寒暄,亲情流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