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领头的一个鞑靼百夫长挥刀直取苏文的马车,想要强行劫人。
“找死!”周砚一夹马腹,白蹄乌如闪电般冲出。
那百夫长还没看清来人,只觉得眼前一道白光闪过。
铛!他的弯刀被周砚的雁翎刀一刀磕飞,紧接着,周砚左手刀势一转,刀背重重拍在他的头盔上。
嗡——百夫长只觉得脑瓜子嗡的一声,眼前一黑,直接从马上栽了下来。
与此同时,两侧的高地上,林栖的尖刀小队也动手了。
嘣嘣嘣!连手弩的机扩声在雨雾中显得格外清脆。每一支弩箭都精准地找到了敌人的咽喉或眼睛。更可怕的是,车队后方的那股骑兵队也包抄了上来。
“投弹!”山猫一声令下。十几枚“沥青黑油弹”被扔进了敌群中。
轰!轰!火光在雨中炸裂。虽然雨水压制了部分火势,但那种粘稠的黑油一旦沾上身,根本甩不掉。鞑靼斥候们被烧得惨叫连连,阵型大乱。
“撤!快撤!”剩下的鞑靼人见势不妙,想要突围。
但沈云疏哪里会给他们机会。“一个不留!”她冷冷下令。
惊雷骑兵队如同收割机一般,将这群失去了斗志的敌人团团围住。雁翎刀起落之间,鲜血染红了泥泞的坡道。
仅仅半柱香的功夫,战斗结束。两百名鞑靼精锐斥候,全军覆没。沈云疏策马来到苏文的马车前,掀开车帘。
苏文缩在角落里,脸色煞白。刚才外面的厮杀声和惨叫声,让他真正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惧。
“苏先生,看来你的主子也没那么在乎你的死活啊。”沈云疏嘲讽道,“派这么点人来劫囚,是看不起我们,还是想借我们的手杀了你?”
苏文颤抖着嘴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突然明白,自己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低估了这个女人的实力和狠辣。
……
栖雁坳。
车队终于平安抵达。
整个山寨沸腾了。陈家带来的不仅是海量的物资,更是几百名熟练的工匠和纺织女工。这对于正处于高展期的栖雁坳来说,简直就是注入了一针强心剂。
李长风带着一帮老伙计,激动地拉着陈富贵的手:“老陈啊!你可算来了!咱们这下可以大干一场了!”
而苏文,则被关进了特制的牢房——新建的一座石牢。
当晚,议事堂。沈云疏召集了所有核心成员,加上新加入的陈富贵。
“各位。”沈云疏指着地图上新标注出的几个点,“苏文虽然没给我们地图,但在刚才的审讯中,那个没骨头的家伙还是吐了不少东西。”
“他说,鞑靼右贤王这次南下,并不只是为了抢掠,而是为了寻找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众人好奇地问。
“传国玉玺。”沈云疏吐出这四个字。
“传国玉玺?!”秦老手里的茶杯差点掉地上,“那东西不是早就失踪了几百年了吗?怎么会在这种穷乡僻壤?”
“据苏文说,是前朝末代皇帝逃亡时,将玉玺藏在了这附近的‘落凤坡’。”沈云疏指了指地图西侧的一片险恶山区,“而鞑靼人手里有一张藏宝图。他们这次大军压境,名为打草谷,实为挖宝。只要拿到玉玺,右贤王就能号令草原各部,甚至……入主中原。”
“这简直是疯了。”周砚皱眉,“就凭一块破石头?”
“对于野心家来说,那不是石头,那是天命。”沈云疏冷笑,“不过,这对我们来说是个机会。鞑靼人的主力被牵制在落凤坡寻宝,那他们的后方……”
她看向林栖:“林栖,你对落凤坡那一带熟吗?”
“熟。”林栖点点头,“那里多瘴气,毒虫遍地,而且有很多天然的溶洞。是个迷宫。”
“好。”沈云疏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既然他们在找‘天命’,那咱们就送他们去见真正的老天爷。”
“传令下去,工坊全力生产‘毒烟球’和‘迷障弹’。另外,让赵叶准备足够的解毒药和驱虫粉。三天后,我们要进落凤坡,跟鞑靼人玩一场‘捉迷藏’。”
“这一次,我要让他们有来无回。”
……
与此同时,落凤坡深处。
鞑靼右贤王正站在一个巨大的溶洞口,手里拿着一张泛黄的羊皮地图,眼神狂热。
“大汗!找到了!就是这里!”一个巫师模样的老者兴奋地指着洞口,“罗盘的指针不动了!这里就是龙脉所在!”
“好!好!好!”右贤王大笑三声,“传令下去,全军进洞!挖地三尺也要把玉玺给我找出来!”
他不知道的是,他正在一步步走进沈云疏为他精心编织的死亡陷阱。而那个所谓的“传国玉玺”,或许只是一个几百年前留下的致命诱饵。
风起于青萍之末,浪成于微澜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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