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明已经有男朋友的身份,却还是那么贪得无厌,非要叫她只盯着你一个人——你这叫爱?”
“你这叫自私到骨子里的占有!”
傅暻臣全程没打断,只是垂在身侧的手越攥越紧,指节泛白,直到傅妄说完,他才缓缓眯起眼。
“我贪得无厌、自私?”
男人眼底的冷意像冰刃般刺人,声音低沉又带着刺骨的嘲讽。
“你真的以为,我没法让你从这世上彻底消失?”
傅妄却笑了,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半点没露惧色。
“怎么?你还想杀我第三次?”
“这次又要用什么手段犯罪?拿我的母亲、还是傅家继承人的位置威胁我?”
他顿了顿,故意加重了语气,像是想要撕开男人最后的伪装。
“或者,你想揭穿我不是瑟伦·安德森,而是傅妄的真实身份?”
男人眼底的嘲讽更浓,“可惜啊,你可以试试,看看这些手段现在还管不管用。”
他早已不是当初那个任人拿捏的傅妄。
自从上次被威胁后,他就嘱咐好了保护周婉的工作,至于瑟伦·安德森的身份,更是无需再扮演。
经两次恐怖袭击,瑟伦在全美的认知中已经彻底死亡,安德森家族内部也已经被大换血,核心权力尽数掌握在他手中。
如今的他,不需要再隐瞒,以来自东方大国的合作方身份空降管理层,逐渐承接过权力,再要一段时间,他就能用傅妄的身份堂堂正正地立足。
再不用躲在面具后,做任何人的替身。
“你以为我还需要靠瑟伦的身份活着?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傅妄,是和你平等、也是能把你拉下马的傅妄。”
话音落下,傅暻臣一把攥住傅妄的领口,眼神像在看一堆肮脏的垃圾。
“你算什么东西,你有什么资格说这些话?”傅暻臣脸上的冷静彻底碎裂,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犯罪?你和周婉逼死我的母亲、踩着她的尸骨爬上位的时候,怎么不说犯罪?”
“你们母子像蝗虫一样,吸着傅家的血,夺走从不属于你们的东西,你这样的人———有脸来跟我谈爱小意?”
傅妄的瞳孔骤然收缩,话语尽数哽在喉中。
母亲在他儿时起就望子成龙地向他灌输着傅氏继承人身份独属于他,这是事实。
但他这些年故意染夸张的发色、打耳钉、刺青、赛车,有意在周婉和傅老爷子面前惹是生非、吸引注意力的出发点,从不是为了继承人的位置。
明明是因为他那可笑的善心,怕母亲和傅老爷子再对少时无辜的傅暻臣赶尽杀绝。
可这些解释,在傅暻臣冰冷的眼神里,只会显得像示弱的借口,他咬着牙,一个字都没说。
男人见他不反驳,只当他是默认,眼神更冷。
“因为是第三者的儿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