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晗被挠得大笑出声,可惜她不太怕痒,反手就去挠阮意的腰。
身为挠痒痒大赛中的小废物,阮意瞬间败下阵来,笑得在被窝里滚来滚去,眼泪都飙出来了,吱哇乱叫了半天,蔺晗才肯高抬贵手。
刚喘匀气,就见蔺晗又摆出严肃脸。
“阮意,我跟你说真的,以后对别的男人可不许这样!不许说刚才那样的话,也不许笑那么甜。”
“你得凶一点,不然———你会有很多男朋友的!”
阮意被她的胡言乱语逗得不行,“瞎说什么呢!”却又顺着她的话打趣“好好好,会有很多的话,那本王今晚先宠幸你,行不?”
蔺晗立马配合地扑过来,语气夸张谄媚:“来喽,大王~”
两个许久未见的小姑娘,就这么窝在被窝里闹作一团,笑声裹在暖融融的空气里。
阮意心里软得一塌糊涂,这种同频的舒适是围在她身边的坏男人给不了的。
此刻的隔壁房间。
正如阮某人所料,她的好未婚夫正把耳朵死死贴在墙上,表情已经眦目欲裂得近乎扭曲。
沈峋快恨死这别墅的隔音了。
具体谈话听不清,可他又能清楚分辨出阮意那又笑又喘的声音,像小钩子似的往他耳朵里钻。
听得他鼻腔发烫,鼻血差点流下来。
手不自觉地抠着墙,原本光滑的墙面,已经被男人抠出了几道深深的印子。
沈峋盯着这面墙,恨不得把它盯出个洞来,心里更是把蔺晗骂了八百遍。
「凭什么老婆和她床上里笑这么开心!」
望妻石先生意识到,自己要是再听下去,他就要彻底裂开了。
男人完全想不起此刻未婚妻被窝里是个女人,还是未婚妻的亲亲闺蜜,毕竟在他眼里,这世上的人从来只分为两种。
阮意,还有碍着他和阮意亲近的其他人。
直到深夜,别墅彻底陷入寂静。
黑暗中的身影拧开阮意的房间门,呼吸放得极轻,月光透过窗帘缝隙,勾勒出床上两道贴在一起的身影。
男人蹲在阮意身前发呆似的看了片刻,小心翼翼地将女孩毛茸茸的脑袋从蔺晗肩头挪开,另一只手从她膝弯下穿过,稳稳地将软乎的小人儿抱进怀里。
他的脚步轻得没一丝声响,怀里的人呼吸绵长,额发蹭在他颈窝,馨香钻入鼻腔。
回房后,他将阮意轻轻靠躺在枕头上,随即上了床,将她整个人窝进自己怀里,一只手轻轻护着她的背,另一只手拢着她的臀底,姿势贴得恨不得把她塞进自己衣服里。
鼻尖先蹭了蹭她的侧脸,细腻的触感让男人喉结滚动不停,再蹭到她的耳垂,温热的呼吸扫过,换来怀里人极轻的一下颤。
他没停,就这么反复蹭着,声音压得近乎听不见:“老婆…宝贝老婆……”
每一次触碰一下她的脸颊,都带着似乎早已成瘾却又极力克制的贪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