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峋看着她一副没食欲的样子冷不伶仃的开口:“吃个饭跟做贼一样,是去了解案件还是找你那个奸夫叙旧去了?”
“咳、咳咳……”
是啊,她现在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时间管理大师,明明是昨天才蔫巴地答应了沈峋。
可从裴敛那知道他才是事情的罪魁祸首后又忍不住在傅暻臣的温柔之下缴械投降,断不了也舍不下。
这样……是不是真的有些过分了?
怎么她的情感状况会变成现在这样,跟这群人缠作一团。
有点惭愧,但不多。
毕竟这些男人凑上来时也没有人问过她的意见啊!
阮意再次张口时直接无视了沈峋刚才的阴阳怪气,“傅暻臣的案件……你有涉及吗?警察找过你吗?”
沈峋眉心瞬间拧起,语气顿时又硬又冲:“问这个干嘛?替你的奸夫打探消息?”
阮意终于忍不住提高了音量,“我说了别叫得这么难听!”
尽管先前还有些心虚,可当她再次听到这个不堪的称呼,倒是气得理直气壮了。
她和沈峋没有实质发生什么,却顶着未婚妻的身份;和傅暻臣的男女朋友关系是真的,却又因为这层身份显得名不正言不顺。
沈峋却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身体微微前倾,目光灼灼地锁着阮意,一字一句,说得又慢又狠。
“好,那我换、个、说、法。”
“你是在替那个臭小三、插足者、野男人、勾引别人未婚妻的狐狸精——打探消息吗?”
“沈峋!”阮意听着男人冒出这一连串难听的称呼,实在忍不住用力拍了一下桌面,
掌心落下时,明显能感受到对面的男人身子僵住,连同他的眼尾也泛起绯红。
刚想要发火的阮意看到沈峋这副模样,又把那些骂他的话吞回了肚子里。
不是舍不得,是阮某人突然发觉自己有些像在饭桌上辱骂家庭主夫、还替第三者说话的人渣。
餐桌间陷入死寂,将男人锋利的下颌衬得愈发冷硬,阮意垂着眼不想去看他。
下一秒,沈峋像是气不过似的将刀叉重重一放,“婚期定在下个月。”
男人的语气硬得像块铁,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阮意下意识开口反驳:“我是答应了,但没说这么快啊!”
“一个月不够你理清到底发生了什么?”男人的质问里翻涌着压抑的怒火。
“回国就结婚,你答应的。”
沈峋往前倾了倾身,目光牢牢锁着她“还是,你要现在跟我说———你后悔了?”
阮意下意识想辩解,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总不能说昨天刚松口,今天见了奸夫……就又被勾走魂了?
这种话一出口,面前的人大概会原地爆炸,她只能眼巴巴地瞪着对面的男人,却一个字的反驳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