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一天,公司市值蒸发了百亿!你必须给我们一个解释!”
“解释?我看更该担心他会不会坐牢!要是掌权人进了监狱,傅氏该由谁来掌舵?我们的投资怎么办?”
“就是!现在外界全在传你和瑟伦·安德森的仇怨,说你为了抢项目买凶杀人,这种丑闻根本洗不清!”
“我看你还是先停职吧,至少能稳住股价!”
质疑声、指责声此起彼伏,分明是想在他最脆弱的时候,动摇他的掌权地位。
男人走到主位坐下,手指轻轻搭在的会议桌边缘,就在众人吵得最凶时,他修长的指节微微弯曲,轻轻敲了一下桌面。
“叩。”清脆的声响在嘈杂的会议室里响起,却像一道无形的命令。
下一秒,所有声音瞬间消失,刚才还义愤填膺的股东们都不约而同地闭了嘴,眼中闪过难以掩饰的畏惧。
这种敬畏早已刻进习惯里,即便此刻男人身涉命案,也丝毫没有减弱。
毕竟男人依旧是novavoy持股超过百分之六十的最大控股股东,是一手将novavoy带上巅峰的掌权者。
男人抬眸,目光扫过众人,声音平静却带着十足的压迫意味。
“首先,我不会坐牢。”
他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冷笑,语气里带着明晃晃的嘲讽。
“其次,novavoy如果连这点股价波动都无法承受,那我要在座的各位‘商业精英’有什么用?”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没人敢接话,男人再次开口时声音带着明确的警示:“这件事轮不到你们担心,我会处理好。”
“我不仅能处理好案子,还能顺便揪出在这个关头痴心妄想、觊觎不属于它的东西的———蛀虫。”
话音落下,整个会议室静得能听清楚每个人的呼吸声,所有人都清楚男人从不说空话,那些想趁火打劫的只会引火烧身。
男人推开办公室门,目光第一时间就落在了屋内的展架上,曾被他修复好的、属于阮意的咖啡杯就摆在最显眼的位置。
他缓步走过去,指尖贴上展柜玻璃,只静静的凝视着,视线下移落在靠近杯柄的位置,那里有一道极淡的纹路,是曾经碎裂后被精心修复的痕迹。
摔碎的镜子,再拼合、再完美的修补,也藏不住那些细微的裂痕。
想起阮意现在身处何处心口就隐隐发疼,熟悉的、几乎要将他撕裂的痛苦与愤怒瞬间涌上来。
和失控对傅妄动手时如出一辙,尖锐、滚烫,带着毁灭的冲动。
但他明明早有心理准备,从派李特助去接阮意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大概率是接不回来的。
谁让女孩该死的未婚夫正好介入了事情之中?
傅暻臣闭了闭眼,现在外面关于他牵扯瑟伦枪杀案的新闻早已铺天盖地,阮意不可能没听到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