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就是就在薛晚的齿尖陷入他颈侧肌肤的同时。
那条一直软软垂落在锦被上的、蓬松雪白的狐尾,却像拥有了自己的生命般,倏然扬起。
带着一种依恋和占有欲,紧紧地、缠绵地圈住了薛晚劲瘦的腰肢。
尾尖甚至讨好般地,轻轻蹭了蹭她腰侧的弧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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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略略大略特略
天光透过轻拢的帷幔,在凌乱的锦被上筛下朦胧的光斑。
薛晚垂眸,静静凝视着怀中安睡的人。
沈清辞侧身蜷在她怀里,昨夜那些惊心动魄的泪痕、媚态和索取,仿佛被晨光悄然抹去,只留下一种近乎纯净的脆弱。
疼吗
黑发散乱地铺在枕上,衬得沈清辞那张脸愈发苍白,唯有眼尾还残留着一抹未褪尽的薄粉,以及哭肿的眼睑,如被风雨揉碎的花瓣。
那对雪白的狐耳软软地贴伏在他汗湿的鬓角,随着他清浅的呼吸,偶尔细微地抖动一下。
一种奇异又复杂的心绪,在薛晚胸腔里无声流淌。
她无声地吸了口气,小心翼翼地抽离自己的手臂,准备起身。
然而,手臂刚刚挪动分毫。
怀里的人仿佛瞬间被抽走了赖以生存的浮木,身体猛地一颤,那双紧闭的眼睫剧烈地抖动起来,手臂骤然收紧,死死环抱住她的腰身,将整个身体更紧密地贴了上来,带着一种溺水者般的恐慌和依赖。
“主人……”一声带着浓重鼻音,软得能滴出水来的轻唤响起。
薛晚动作一僵,低头看去。
沈清辞已经睁开了眼。
那双清眸里还残留着未散的水汽,湿漉漉地望着她,带着一种全然的依赖和眷恋,头顶那对雪白的狐耳也敏感地竖了起来,不安地轻轻抖动。
薛晚心头猛地一跳,昨夜那点刚平复下去的复杂情绪再次翻涌上来。
这……是什么情况?
昨夜那般……他竟然还没有清醒过来?那欢情花毒被她强行压制后的反噬,竟能如此霸道?
她压下心头的惊疑,试探性地唤了一声:“……小狐狸?”
“嗯……”怀中人立刻应了一声,那声音又软又糯,带着浓浓的睡意和一点未散尽的沙哑。
他非但没有松开,反而得寸进尺地将毛茸茸的脑袋更深地埋进她颈窝里,用脸颊和那对敏感的狐耳,软乎乎地蹭着她的皮肤,喉咙里溢出舒服的轻哼。
薛晚的身体僵了住。
她低头看着怀中这黏人无比的沈清辞,眸光变得异常复杂,抬起手,指尖落在他头顶那对微微颤抖的雪白狐耳上,安抚性地摸了摸。
目光随即滑落,停在他搭在自己腰间的那只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