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七十的人了,酒色财气都不忌。前些日子大师还在劝他清心寡欲,听王爷说当时靠山王印堂就发暗了。如果当时听劝、照做,那应该是他最后的一线生机。可惜,他没能克制住各种欲望。”
沈寄呼出一口气,那就是自己要找死了。
“现在要过去么?”
“明天一早吧,明天应该会罢朝。小妹跟王爷才需要这个时候就赶过去呢,还有些给靠山王府撑场面的人。咱们过去干嘛?又不是咱家正经长辈。睡饱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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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他怎么死的呢,死了就是好事。魏楹倒头又睡下。
“嗯,芙叶肯定也得过去。”
夫妻俩刚要睡着,门又被敲响了。
这回沈寄有点火了,“又怎么了了?”任谁劳累了一天回来,被一而再的这么吵醒都有火。
“皇上急召老爷入宫。”
魏楹用力抹了一下脸,快速下床穿衣。
沈寄做了两个深呼吸道:“靠山王死了,召你入宫干嘛?这个时辰,宫门都下钥了啊。”
“去了就知道了。”
魏楹用最快的时间赶到宫里,自然有人给他留着门。
皇帝还在御书房,太子在,林子钦也在。魏楹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才刚回来十来天,这个时候叫他来做什么?
皇帝在细细看一份长折子,太子肃立一旁脸色不大好看。
魏楹瞥一眼站在对面的林子钦。见这家伙衣领上还有口脂印呢,便用眼神戏谑的看了一眼。
可别落得跟靠山王一个下场啊!
在来的路上他已经弄清楚了,靠山王的确是死于马上风。
林子钦朝领口看看。反应过来他眼神里的意味,忙道:“可别拿乱臣贼子和我相提并论!”
魏楹一凛,乱臣贼子?这是靠山王的盖棺定论?
皇帝抬起头来,“魏卿还不知道朕这个点了召你来做什么吧。刚刚才知道,靠山王竟然私自铸造兵马俑,这是明目张胆的违制了。他不是乱臣贼子是什么?”
魏楹思忖,太子的脸色那么难看,应该不是他揭露的。那就是皇帝从其他渠道知晓的。
而且八成知道了太子的一番劳而无功,刚训斥了他一番。
这比起来,太子是稍显无能了啊。也怪不得皇帝要用平王来做磨刀石。
“皇上,这事儿是谁揭发的?人证、物证齐全么?”
要是没有意外,此时召集重臣,应当是给靠山王拟定谥号了啊。
以靠山王一生功绩,肯定是可以以武字开头的。一开始魏楹还思忖难不成叫他来参与拟定谥号?
所以,这个时候要把靠山王定性为乱臣贼子,肯定得人证、物证齐全才行。不然,难堵天下悠悠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