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置妥了。娘开绣庄、妹妹上学堂。”龙溟坐下,沉默片刻,“若我娘已……”
“她活着。”木念打断,“陈平安三年前见过她。南楚王留她性命,定有所图。”
龙溟看木念道:“你总是这么冷静。”
“不冷静早死了。”木念放下碗,“侯府那些年,哭闹的活不长。”
油灯噼啪一响。
“救出我娘,打完仗,我们回江北。”龙溟道,“寻个地方,种地养鸡。”
“你会种地?”
“可以学。”
“那得先学挑粪施肥。”
龙溟表情一僵,木念笑出声。屋中短暂轻松。
“念念,”龙溟低声,“若我出事……”
“不会。”木念握他手,“我有空间,危急时拖你进去便逃。”
龙溟回握:“此事了结,我有话同你说。”
“何话?”
“到时再告诉你。”
两人静坐至灯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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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皇宫东门。
木念着装粉衣、脸点假痣,龙溟穿书生袍持书、结巴,龙啸天穿绿裙脸贴假疤。守卫验过请柬放行。
东园宴席正盛。木念望见西亭有一个紫衣妇人——林贵妃,身边只有一个宫女随侍。
“等她散步时,假装迷路撞见。”木念低语。
不久,林贵妃沿小径独行。木念三人迎上,转角“不慎”相撞。
“民女该死。”木念跪地。
林贵妃摆手:“起来罢,新来的?”
“是,民女刘玉兰,家父刘员外。此乃弟文才,妹玉梅。”木念道
林贵妃目光扫过,在龙溟袖间微露墨玉的玉佩处一滞。
“随本宫走,送你们回东园。”她淡然道。
行至无人长廊,林贵妃屏退宫女。
“玉佩从何而来?”她紧盯龙溟。
龙溟奉上玉佩。林贵妃摩挲图腾,声压极低:“龙溟?淑妃之子?”
“正是。娘娘,我娘在何处?”
“她还活着,但情形不佳。”林贵妃褪下一镯子塞入龙溟手中,“镯内刻地图。密室在西暖阁下,入口在第三排书架后。需要两把钥匙开机关。”
“钥匙在谁手里?”龙溟道。
林贵妃出声:“有一把钥匙南楚王随身,另一把在国师处。国师每夜子时入密室,取你娘血炼药。”
木念道:“炼何药?”
“长生药。现在还没有成功,你娘血不纯,需要圣女后裔血为引。”林贵妃看向木念,“国师有罗盘可感应炎族血脉。你们入宫,务必小心。”
龙溟握镯子,出声:“谢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