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征皱着眉,看向拿着手电筒的队友,示意他们过来帮忙。
结果,还未出声,他就发现自家队友白慕的脸瞬间就白了。
对面女孩吓得捂住了嘴巴,眼里全是恐惧与惊吓,但又不敢叫出声来。
那神态,仿佛见到了什么大恐怖的存在一般。
范征眉头紧拧,难不成他身上有什么东西?
他握着拨浪鼓的手微微发紧,想要扭头瞧上一样。
寸伍突然咳嗽出声,然后疯狂摇头。
“咳咳咳咳!”
这是在示意范征千万不要回头。
可为时已晚,男人的眼睛已经撇到了从自己脖子一侧耷拉下来的手臂。
灰白干涸的躯干宛若一根枯瘦的细柴,只要轻轻用力就能将其折断。
却无一人敢动。
只因那手臂上如分叉的树枝般,长出了许许多多的“枝条”。
一条又一条的细长手臂和如长虫一般的手指在男人的皮肤上蠕动摩挲。
“簌簌……”
寂静的环境中众人只能听见手指摩擦皮肤传来的动静。
白慕的脸色又白了一分。
她在看到队长身上的东西时,那东西便和她对上了视线。
视线在空中相碰,冰冷的感?觉自下而上侵袭了她的全身。
害怕、恐惧的情?绪让她浑身僵硬得难以?动弹。
从她视角看去,一个只有一半脑袋的小孩正用自己的那长得到处都是的眼珠子盯着她看。
瞳孔漆黑无光,却又陡然生?出些让人阴寒的笑意来。
再这么下去会死。
会死!会死!会死!
“咕咚。”
她干涩的喉咙吞咽了一抹口水,喉间的生涩和疼痛完全压不住心底的恐惧。
心跳加速的同时手脚也在发抖。
都不需要对方做什么,再多看一会儿?,她自己都能被吓死。
旁边的队友也发现了女孩的不对劲,但他们也不敢乱动,生?怕下一秒就被杀了。
而且,那些诡谲的手臂只是其次,更骇人的是那个怪物就骑在他们队长的身上。
整个人贴在上面,好?似要将范征给吃了一般。
手臂也在不停地变长延伸,范征急得满头大汗。
但他不能慌。
他强忍着惧意握紧了拨浪鼓,思索着要如何处理身上的这一怪物。
怪物是在他们进入房间后才出现的,那就说明它?和这次任务有某种关联。
再加上对方只落在了他的背上。
会不会是某种特?殊的提示?
范征把视线放在拨浪鼓上,他进来之后和队友们唯一的区别?就是这拨浪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