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筱敏回到了望京的家。
房子里空荡荡的,那些被她扔掉的情趣道具的痕迹还在。墙上的钉子孔像是一只只眼睛,嘲笑着她的愚蠢。
她没有在这个“全景监狱”里多待一秒。
她拿出了行李箱,只装了几件自己的衣服和证件。
那些阿九送的名牌包、凌飞买的情趣内衣、以及那张红木大床,她一样都没碰。
凌飞没有回来。
他留在医院当孝子,整夜守着母亲,一步不敢离开,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赎罪。
第二天,凌飞来了微信。是一份电子版的离婚协议书。
内容很苛刻,显然是母亲指导的(或者他为了安抚母亲而拟定的)
房子归凌飞(付主要是凌飞父母出的)。
车子归凌飞。
存款一人一半。
理由性格不合,婆媳矛盾不可调和。
他没有写“出轨”,这算是他最后一点良心,或者是为了遮掩家丑。
筱敏看着“婆媳矛盾”那四个字,笑了。笑得眼泪流了一脸。
原来这就是结局。
一场疯狂的nTR大戏,最后在法律文书上,只是一句庸俗的“婆媳矛盾”。
她没有争辩,没有请律师,也没有把那些证明凌飞是同谋的视频出来。
因为她觉得脏。
她只回了两个字【好。签。】
2o28年3月8日。妇女节。
多么讽刺的日子。
朝阳区民政局。
也就是五年前,他们穿着白T恤(里面真空),兴奋地在这里领证的地方。
那时候他们以为那是“自由”的开始,现在才知道,那是毁灭的序曲。
凌飞来了。
他瘦了很多,胡子拉碴,眼神躲闪,不敢看筱敏。
筱敏化了淡妆,穿着一件黑色的大衣,看起来很平静,甚至比凌飞更体面。“手续都办好了,签字吧。”工作人员冷冷地说。
筱敏拿起笔,没有任何犹豫,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凌飞的手在抖,他签完字后,似乎想说什么。
“敏敏……妈现在情况稳定了……但她不想见你。等过几年……妈气消了,或者妈走了……我们也许……”
“凌飞。”筱敏打断了他。
她看着他的眼睛,眼神里没有恨,只有无尽的怜悯和鄙视。
“别做梦了。那个陪你玩绿帽游戏的傻女人,已经被你那一巴掌打死了。”“我不怪你有绿帽癖,那是你的性癖。但我怪你是个懦夫。”
“为了你妈,你可以把我当垃圾一样扔掉,甚至把所有的脏水都泼给我。你根本不配当丈夫,也不配当男人。”
“还有,替我谢谢阿九。”
筱敏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那是她最后的反击。
“如果不是他,我都不知道,原来做爱可以那么爽。也如果不是他,我都不知道,原来我老公是这么个只知道找妈的巨婴。”
说完,她拿起属于她的那本离婚证,转身走进了春寒料峭的风中。
门口,一辆黑色的迈巴赫s48o正停在那里。
车窗降下一半,露出了阿九那张冷峻的脸。
他没有下车,只是对着筱敏招了招手。
筱敏拉开车门,坐进了后座,扑进了那个曾经只是“工具人”的男人怀里。车子启动,绝尘而去。
凌飞站在民政局门口,手里捏着离婚证,看着那辆熟悉的迈巴赫消失在车流中。他知道,他彻底输了。
他保住了母亲的命,保住了作为孝子的名声,却失去了最完美的妻子,和那个让他上瘾的“游戏”。
他剩下的,只有这本离婚证,和那个充满了回忆与罪恶的、空荡荡的12o平米“监狱”。
还有母亲醒来后可能会问的那句“那个女人走了吗?”
走了。
彻底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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