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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一笔额外资金,王姑婆立刻给二姐送去,二姐念叨着开铺子好久了,现在终于有钱了!
一边给二姐递契约书,一边讲这契约书怎么来的,把二姐好个夸。
难怪三姑老说您足智多谋,生财有道。
要不是您出的主意,还不知道在哪弄这么多钱呢!
简禹安:……
她的主意是这样的吗?
在赵老头那面安插自己的人,确实是她的主意。
赵贞娘宋家未过门媳妇的身份,在村里还是有点威慑力的,赵老头应该没办法光明正大给她使坏。
与其一味防御,不如卖个破绽给他。
简禹安提前和身边的人通气,赵叔公有事找他们不管干什么都先答应下来,给好处就收着,自己拿着,她不要。
但是回头把赵叔公跟他们说的话,也跟她说一下。
又能收钱,又不犯碍,这些人当然愿意两头跑。
说实话,赵叔公说出那句“我们家过去对你们怎样”的时候,他们就怒火上涌,想免费帮大姑了。
那个偷油葫芦的,明摆着就是苦肉计,骗赵老头上钩,但没想到那个死老头,心思那么毒。
这个年代坏一个女人的名节,和要她去死有什么区别。
简禹安也生气,就想趁这个机会给他个教训,让他在全村人面前露出把柄,将他送官,一劳永逸。
但“三姑”怎么还把赵老头儿子给阉了!
不说阉了人家的宝贝疙瘩,会结怎样的死仇,单说一个女孩家家阉了一个男人,在这个年代能有什么好名声啊!
简禹安再次奋笔疾书,问叶奚青:你把赵家三小子阉了干什么!
叶奚青异常不解地回复:不是你说搞铺子缺钱吗?我给你搞点钱啊?
简禹安几乎要咆哮了:那你也不能用这种方法搞钱啊!赵老头家还有两个儿子在城里呢,他们要是被惹怒了,回来报仇怎么办!
叶奚青立刻回复一个可可爱爱的表情:没有事,交给我吧。
简禹安看着这个异常可爱的表情,为什么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呢?
……
有个效应叫破窗效应,
废弃的屋子,完整的玻璃可以保持很久,但只要出现一个洞,往窗户上扔石头的就会越来越多,窗子坏得越来越快。
所有法理都认可女人被剥夺资产的合理性,那女人自然是天然的破窗,看见女人就有人想打这块已经破损的窗户。
而现在,一直扔别人石头的赵叔公,自己也成了那面破窗。
拿到赵叔公把柄的村民,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天天去他家讨债。
一千块大洋,一分都不能少,拿不出钱,就拿地抵债!
赵叔公又丢手指,又天天被人上门骚扰,终于受不了,带上一家人逃去城里儿子家。
他大儿子在宪兵营干事,等他大儿子回来,他要这群刁民全死!
想法是美好的,他们得先从刁民手里跑出去,村里人早派人守着路口。
见他出来,立刻把他身上藏的值钱物全搜刮出来,连嘴里的金牙都抠了出来。
抠完才嫌弃地挥手:“走吧走吧,你家的院子和地就当抵债了,不和你计较。”
赵叔公:……
为了逃跑,他身上带了挺多值钱的东西,这次都被搜刮走。
好在破财免灾,一行人还是来到了大儿子家,赵叔公立刻哭天抢地跟儿子痛陈冤情,家里那群刁民造反了!
谁知他不说还好,一说大儿子脸都绿了,看着家里那一群人:“原来是你们给我惹的事!”
赵叔公和赵家三儿子一愣,老大听了这事,不为他们出头,怎么还埋怨他们!
赵大嘴唇都在打哆嗦,又不知道话该怎么出口,只能一闭眼,把裤子脱下。
赵叔公的眼神落下,不对,大儿子底下怎么也少零件了?
赵大扭过头,不敢回忆那晚发生了什么。
那天他喝醉酒回去,就看见路边一个女人对着他抛媚眼。
那女人长得不怎么好看,但送上门的肉谁不吃,赵大瞬间秒懂,跟在女人身后就进了巷子。
他还以为自己能打一顿野食,结果一进去,立刻被一群人一拥而上,堵上嘴,按在墙上。
如果只是一个寻常的打劫也就罢了,没想到那些人还脱了他裤子。
一阵剧痛过后,赵大就失去了什么。
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赵大瞬间绝望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