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远不和他说这些。
从最开始的语言障碍,到后面总算是克服,吃不习惯的白人饭,达不到教授细致的要求崩溃了很多次。
如今教授对他十分满意,抛出橄榄枝,无论这次尔比赛取得怎样的名次,都希望今年九月能够在学校见到他。
尽管已经有些鞭长莫及,可随着陈远比赛的日子越来越近,温言的心思也很难全心全意放在他和尚黎的婚礼上。
更何况尚黎已经妥善安排了所有细节,他想帮忙都不知道该从哪下手。
连喜帖都是尚黎递到他手上才知道长得什么样式,他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
喜帖邀请人的名字全部是手写的,温言翻了翻很真诚的夸赞,“你字写得真好看。”
尚黎有点无奈,“这字不是我写的。”
温言瞬间尴尬极了,赶紧找补,“我再看看。。嗯,是写得很一般,和你的字比起来差远了。”
尚黎从他手里抽出喜帖,“你都不知道我的字写什么样。”
“我知道啊。”温言嘴硬,“婚后协议书我每天温习,常看常新,尤其是你的签名,很有大家风范。”
“别硬夸了。”尚黎也看了看喜帖,“我也看不出来这字是谁写的,应该是管家们写的,婚礼的工作很繁琐,他们之间都有分工。”
负责婚礼现场的司仪提前飞了一次海城,和他们敲定婚礼仪式的流程和环节,两人商量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把在仪式上接吻这个环节去掉。
司仪有点遗憾,努力争取了一下,说这是大家都很期待的环节。
尚黎知道温言不喜欢在众目睽睽下亲昵,更何况他们的婚宴规模绝对称得上盛大,坦言,“喜欢看亲嘴买张票到电影院看个够。”
温言坐在他旁边实在忍不住笑。
曲小溪还是第一次参加家人的婚礼,更何况还是做温言的伴郎,出到京市前兴奋得好几天都没睡好觉。
何靖虽然也没有做伴郎的经验,但婚礼还是参加过很多次,同学的同事的,他有很多经验分享给温言,最重要的是仪式那天早上一定要吃饱饭。
仪式现场他们会很忙,而且又有那么多人,别说吃东西,等到能坐下来歇会儿都不知道得什么时候。
“你们家请了多少人啊?”
温言随口问了一句,尚黎其实也不是很清楚,除了他的朋友和重要合作伙伴之外,宾客名单上很多名字他其实也并不熟悉。
家族本就庞大,生意繁多,人脉网络错综复杂。
“两千多人吧。”管家给过他一个统计过的到场嘉宾的数字,温言不可置信的喊出来,“多少?!”
这对温言来说已经越了想象的界限。
婚礼前一天到达京市,两家人包括何靖,秋嘉颖和曲小溪还有两人的长辈们一起吃了一餐晚饭后,便各自归属各自的阵营迎接第二天的忙碌。
从海城来的长辈们被安排在酒店入住,曲小溪陪着温言住在尚黎的房子里,萍姨也一起来了京市。
尚黎怕自己的爸爸妈妈那边的佣人过来照顾温言他不习惯。
没过一会儿秋嘉颖和何靖也来了,说是怕温言和曲小溪无聊,还带了一副扑克牌过来,说玩到早上再回尚黎那边去。
温言才知道尚黎这会儿是在会所里和伴郎团打麻将。
谢菲乘坐的航班落地晚,苏昊等他到酒店放下东西后才给温言打电话,告诉他两个人现在过来了。
温言让他们两个人就在酒店休息,他这边都挺好的,没什么要帮忙的。
“我们过来了,明天早上不还能给你买个早饭,买杯咖啡什么的。”谢菲抢过苏昊的电话语音。
“真不用,早饭和咖啡都有人准备。”
“那你就当我们是来蹭吃蹭喝的。”
温言的好朋友来了,何靖觉得应该给他们留个空间聊聊天,怂恿秋嘉颖带曲小溪出门吃宵夜。
苏昊和尚黎甚至没打过照面,他也是从小活在养尊处优的环境里,可到了尚黎家还是没忍住哇哇的惊叹。
谢菲倒是有心理准备,可在京市中心地段能有这么开阔的一套平层他内心也不免有些震撼。
即便是从他作为外交官的大伯嘴里经常能听到一些京市权贵的行事做派,可亲眼所见还是感受不一样。
“谢菲,我那个学生。。”温言满心都惦记着在苏黎世的陈远,期间谢菲又因为学术活动去过一次,也主动给他打电话,说陈远在那边一切都好,让他放心。
“今天就不聊学生了吧。”谢菲有点无奈,“明天举办婚礼呢,操心一下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