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迎着月光从石头上摔下来湿漉漉的小仙鸟。
只是这个“你们”。
觉崖不安地又看了看释真如,天雨师父是不是早就察觉到了?
从他领着漱岩登上普贤山山门的那一刻。
释真如高深莫测地冲他一笑。
漱岩则莫名其妙地看着释真如,这个意思是自己以后就能常来佛岛住了?
他有一个看起来还不错的小院子了!
“算你是个好和尚。”漱岩满意地叉着腰。
“愿你,”漱岩在脑子里搜刮了一番吉祥话,发现自己压根也没学过几句,“那,那愿你前途无量吧!”
释真如皱了皱眉,似乎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猛然看了一眼海天交接之处,才惊觉海边金云渐起,正如同潮水一般漫上天空。
“原来……如此……”释真如深吸了一口气,难怪仙主颇为反常地在他眼前晃来晃去的。
觉崖依旧有些寂寥地看着他。
漱岩哼了一声,约莫是看不下去这股伤悲春秋的样子,一把抓过觉崖的手腕。
“走了,有事和你说。”
虽然想的是把觉崖拽走,但漱岩又忘了两人的体格差,他拽了一下,愣是没拽动。
觉崖露在外的手腕被漱岩掌心的温度一烫,这才回过神来,他记得漱岩的体温要比常人高不少。
若是不想走,两个漱岩都不一定拖得动。
他就是半推半就地跟着漱岩走了。
焚香味渐渐淡去,觉崖知道自己和佛岛的缘分也就此淡了。
漱岩拽着他去了一片竹林。
这里种了些菜,因此只有清晨的时候僧人来打理。
平日里没人来,大家担心自己常在这里晃荡,会被当做偷菜的贼人。
因此这里便只有海风吹过竹林的簌簌声,显得寂静萧条。
“你可别不舍得走啊。”
漱岩停了下来,又抓住了觉崖的另一只手腕,就好像自己抓住了觉崖,他便不会跑了。
“不会。”觉崖看着他的模样,像是什么小动物在护着自己的食物,让人忍俊不禁。
“你抓好紧。”觉崖不得不说,这漱岩本就不长肉的手指掐着他的手腕,捏得他生疼。
“哦……”漱岩忽然才意识到自己用太大劲了,羞愧地松开了手。
觉崖低头看他,“其实我前几日,已经告知管事的大和尚,我……”
漱岩的耳朵动了动。
“我已经还俗了,本早就可以走,但天雨师父忽然飞升,我想多陪他两天。”
漱岩讶异地抬头:“还俗只要说一声就行了吗?”
觉崖疑惑:“本就没受戒,自然打个招呼就行,佛岛来往的俗家弟子众多,师父们只做登记就要耗费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