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进驾驶室,秦雪动了汽车。
平稳的引擎声让她感到安心。
她看了一眼车载显示器上的时间,晚上十点半。
她微微蹙了蹙眉,没想到这次“谈判”和“晚宴”花了这么长时间,家里的儿子一定等急了。
想到我,她那张在商场上显得有些冷硬的脸部线条不自觉地柔和了下来。
我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是她十八岁那年意外怀上并坚持生下的生命延续。
虽然我没有父亲,但她给了我她所能给予的一切,最好的教育,最优渥的生活。
她对我要求严格,甚至有些苛刻,但那份深藏在严厉外表之下的母爱却比任何东西都要厚重。
她一边熟练地操控着方向盘,让车辆平稳地汇入城市的车流,一边在心里盘算着。
这次合作项目前景非常好,如果运营得当公司的市值至少能再翻一番。
到时候,我未来的道路将会更加平坦,无论是想出国留学还是想自己创业,她都能为我提供最坚实的后盾。
想到这里,她因为长时间“谈判”而产生的疲惫感仿佛都消散了不少,嘴角不自觉地向上扬起,归家的心情也变得轻快起来。
然而,在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身体深处,那些被强行灌入的属于三个不同男人的滚烫精液,还在她的子宫和肠道里缓缓流淌;她的喉咙深处还残留着被粗暴贯穿后的微弱刺痛感;她的大腿根部,肌肉正因为长时间保持着非人的姿势而出阵阵酸痛的抗议。
但这一切都被那强大而精密的洗脑程序和虚假记忆完美地屏蔽了。
她只觉得身体有些疲惫,并将这一切都归结为高强度工作后的正常反应。
与此同时,在城市另一端的家里,我正坐立不安地在客厅里来回踱步。
墙壁上那座欧式复古挂钟的时针,已经无情地越过了数字“十”,正缓慢而坚定地向着“十一”迈进。
客厅里只开了一盏昏黄的落地灯,将我的影子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拉得忽长忽短,如同我此刻焦躁不安的心情。
晚饭我是一个人吃的,保姆张姨做好了饭菜就离开了。
餐桌上,那些精致的菜肴早已失去了温度,就像这个空旷得有些过分的家。
我没有动几筷子,脑子里全都是母亲。
她说今天要去谈一个很重要的合作,可能会晚点回来,但现在已经快十一点了,连一个电话或者一条信息都没有。
我拿起手机解锁,打开联系人列表,找到“妈妈”那个熟悉的备注,我的手指悬停在拨号键上,却迟迟没有按下去。
我知道她不喜欢我在她工作的时候打扰她。
从小到大,她教给我的第一条准则就是“独立”。
不要轻易去依赖别人,哪怕是她。
她总说,男人要有自己的判断和担当,不能像个没断奶的孩子。
可是,我就是担心。
这种担心毫无缘由,却又如此真实地攫住了我的心脏。
在这个家里,只有我和她,我们是彼此唯一的依靠。
我早已习惯了她每天晚上准时回家的脚步声,习惯了她带着一身淡淡香水味和些许疲惫感的归来。
她的存在就像是这个家的定海神针,只要她在家,哪怕我们一句话都不说,我都会觉得无比安心。
我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撩开厚重的天鹅绒窗帘向外望去。
窗外是城市的璀璨夜景,无数的灯光汇聚成一条条金色的河流,在黑夜中奔腾不息。
这座城市如此繁华,而我的母亲就在这片繁华的某一个角落里,为了我和我们的家在打拼。
我为她感到骄傲,但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说的孤单和心疼。
我又想起了小时候。
那时候母亲的公司还没现在这么大,她也远没有现在这么从容。
我记得有很多个夜晚,我半夜醒来都会看到她还在书房里亮着灯,小小的我就会搬个小板凳坐在她的书房门口,不敢进去打扰她,就那么静静地陪着她,直到自己不知不觉地睡着。
第二天早上醒来,我总会现自己躺在温暖的床上,身上盖着带着她味道的被子。
这些回忆像潮水一样涌上心头,让我的担忧变得更加浓重。
我开始胡思乱想,她会不会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是不是谈判不顺利?
或者……是不是路上出了什么意外?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被我立刻掐断了。
不会的,她那么强大怎么可能会出事。
就在我心烦意乱,几乎要忍不住拨出那个电话的时候,玄关处传来了一阵我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嘀嘀嘀……咔哒。”
我的心猛地一跳,所有的焦躁和不安在这一瞬间都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巨大的安稳感。
我几乎是立刻就从沙上弹了起来,快步走向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