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盼盯着黎呈看了几秒,直看得?对方有些?不太自然,才开口道:“没关系,电话里?说也是一样的。如果你担心话费太贵,我可以帮你充话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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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两天很快在忙碌的改稿中度过。
中州市距离京市相当?远,而且没有直达的机场。但它离澜洲却很近,从澜洲开车过去,大?约只需要三个小时车程。
周一晚上,俞盼就开始忙活着收拾行李,夏天的衣物轻薄简单,无非是短袖、休闲裤之类,俞盼把自己的换洗衣物都塞进了沈砚舟的行李箱里?。
而他自己那个?小一点的行李箱,则用?来装准备带给杂志社编辑的京市特产,以及装了需要交给杂志社审阅稿件的公文包。
因为沈砚舟周二上午还?有一个?必须亲自出席的重要会议,所以他们订了下午飞往澜洲的机票。
飞机抵达澜洲时已是晚上,虽然他们长期住在京市,但澜洲的这个?家一直由?周姨定期打扫维护。
洗漱完毕,俞盼和沈砚舟一起躺在那张熟悉的大?床上时,还?能闻到被子上散出的香香的,被阳光晒过的味道。
“哥,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俞盼突然开口。
沈砚舟侧过身看着他。
俞盼在沈砚舟怀里?蹭他,有点兴奋地说:“我这次去中州谈出版合同,算不算是……出差啊?”
沈砚舟被他这可爱的想法逗笑了,“嗯,当?然算。”
俞盼也忍不住笑起来,带着点小得?意:“那我也是出过差的人啦!”
“嗯,”沈砚舟手指拂过俞盼的眉眼?,有些?感慨,“盼盼长大?了,都有公事要处理了。”
俞盼一听,立刻鼓了鼓嘴,不服气地反驳:“我早就长大?了好不好!”
沈砚舟拍拍他的背,笑着认错:“好好好,是哥说错了,我们盼盼早就长大?了。”
俞盼这才心满意足地重新抱住沈砚舟的腰,安静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沈砚舟以为他已经睡着了,正准备伸手去关床头灯,怀里?的俞盼却突然又开口了。
“哥。”
沈砚舟关灯的动?作顿住,应道:“嗯?还?没睡着?
“之前?……吴泽文给我的那封信,你还?记得?吗?”俞盼问。
“记得?。”沈砚舟回?答。
“就前?几天,我找文件袋的时候,在抽屉底下看见它了。”俞盼的声音很平静,“然后…我把它扔掉了。”
“嗯,哥看见了。”沈砚舟的语气同样平静,像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小事。
俞盼听见他这么说,才后知后觉地想到,平时家里?的垃圾基本?都是沈砚舟早上出门上班时顺手带下去扔掉的。
自己那天撕信扔信并没有刻意遮掩,他肯定早就看到了,却什?么都没问。
俞盼收紧了环抱着沈砚舟的手臂,把脸埋得?更深了些?,闷闷地问:“你就不好奇我有没有看过信里?的内容吗?”
沈砚舟一下一下抚着俞盼的后脑勺,“哥说过,无论?你做什?么决定,哥都支持你。你看或着不看,留下或着扔掉,都有自己的理由?。”
“不行,这次你必须得?说,你得?猜猜。”俞盼捏了捏沈砚舟的腰。
“这么霸道啊?好吧,让哥猜猜看,”沈砚舟配合地沉吟了几秒,说:“没看。”
俞盼听到沈砚舟这句话的时候,心里?漾起一阵“果然只有沈砚舟最懂他”的满足感。
“嗯,我本?来想直接扔了的,”俞盼说,“但是又怕扔到楼下垃圾桶,万一被什?么有心人捡去看,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就撕得?碎碎的,这样就看不清了。”
沈砚舟低低地笑了起来,他吻了吻俞盼的顶,夸他:“唔,我们盼盼考虑得?很周全,很谨慎。”
“那是。”俞盼说,“我反正觉得?,我长这么大?,他们从来都没有参与过我的生活。有他们没他们,对我的现在和未来来说,并没有什?么不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