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一个。”夏蝉进门就说,“症状和昨天那个一样。”
秋蘅没停下动作,“我已经让三户人家分开做饭,不让共食具。水也换了井口深的那一层。”
“你觉得是什么?”
“还没法断定。”她递出一个小瓶,“这个拿去,让他们每天含一颗,别吞下去。”
“不能说是防病的?”
“说了反而吓人。就说提神。”
这时外面传来敲锣声。
春棠站在祠堂门口喊:“讲堂开课了!今天学新口诀!”
村民们陆续聚过来。
冬珞拿着一块石板站在前面,上面画着虫卵、幼虫、成虫三个阶段。
“记住啊!”她大声说,“卵在土里藏,虫在草上藏,风带腥气就是快来了!”
底下有人点头,有人抄写,也有老人打哈欠。
“这有啥好记的,虫都走了。”一个老汉嘟囔。
冬珞听见了,没理他,转头问:“昨天谁去北林巡查了?”
两个少年举手。
“说说,看到啥了?”
“啥都没有,草都干了。”
冬珞看着他们,“那你们知道不知道,昨晚那边飞虫多到能遮住月亮?”
两人愣住。
“你们没看见?”她一步步走近,“还是你们根本没走那条路?”
其中一个低下头。
“从今天起,谁报‘无事’,我就派人跟着他再走一遍。”冬珞声音不高,但每个人都听清了,“要是现撒谎,护田红榜直接除名,明年良种优先也不给。”
人群安静下来。
春棠在旁边记录,笔尖沙沙响。
课散了以后,冬珞留下几个年轻人单独问话。
“你们轮值的时候,有没有注意到谁总是挑轻松的路段走?”
一个胆大的说:“李二叔每次都绕开北林,说是怕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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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谁?”
“赵家兄弟也是,他们说晚上太黑,不敢去远地。”
冬珞记下名字。
傍晚,夏蝉带着四个青壮夜巡。这次路线完全临时定,连她自己出前才抽签决定。
走到半路,忽然闻到一股味。
“停。”她抬手。
几个人屏住呼吸。
是水边传来的,淡淡的腥臭,像是腐叶混着烂泥。
夏蝉蹲下,扒开草根,泥土表面有一层白点,密密麻麻。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