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乱了。”冬珞喘着气回报。
“还没。”沈微澜摇头,“主将没动。”
果然,那领躲在林子深处,只露半张脸,不断用手势调人。每一次抬手,肩膀都抖一下。
“就是现在。”沈微澜对谢云峥比了个手势。
谢云峥拉满弓,却不射人,而是射向领头顶的树枝。一根枯枝断裂,砸在他肩上。那人本能用左手去挡,动作一滞。
夏蝉立刻冲出。
她像一阵风似的贴过去,软剑划出一道弧线,逼开两个护卫。那人终于拔出弩,对准夏蝉胸口。
“小心!”谢云峥喊。
夏蝉没躲,反而往前跳了一步,剑尖挑开弩机。与此同时,冬珞从背后扑上来,一刀背砍在他膝盖弯。
那人跪倒在地。
沈微澜快步上前,伸手就去掏他腰间。
一块军牌,一把短匕,还有一个布包。
她打开布包,里面是一张纸,写着几个字:毁尽防具,焚其根基。
她眼神冰冷,将纸塞给冬珞。
“果然是冲着断我们后路来的。”
谢云峥这时也赶到了,一脚踩住那人的手,夺下弩。
“这弩法,是边军教的。”
“我也看出来了。”沈微澜蹲下,盯着那人眼睛,“你们是谁派来的?”
那人咬牙不语。
秋蘅走过来,从药箱拿出一个小瓶,倒出一点粉末在他鼻下一抹。那人猛地抽搐,眼白翻起。
“说不说?”沈微澜问。
“……北……营……”那人喉咙里挤出两个字,头一歪,昏过去了。
“死了?”夏蝉伸手探鼻息。
“没死。”秋蘅收起瓶子,“只是睡了。一会儿醒了还能问。”
“先绑了。”沈微澜站起来,“查他身上还有没有别的东西。”
冬珞翻他衣服,在内衬摸到一枚铜令,和沈微澜那一枚几乎一样,只是编号不同。
“两枚。”冬珞递上去。
沈微澜接过,放在掌心对比。纹路一致,大小相同。
“这不是普通令牌。”冬珞低声道,“北营密卫才有这种制式。”
“所以,是军中的人想灭村?”春棠站在旁边,声音有点抖。
“不止。”沈微澜看着远处还在冒烟的南坡,“他们是怕我们活下来。怕我们知道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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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云峥皱眉:“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沈微澜把铜令收好,“蝗灾不是天灾,是有人故意拖着不治,趁机吞田占地。我们修沟、翻土、养蛙,就是在挖他们的财路。”
一片安静。
夏蝉握紧剑柄:“所以他们两次来烧,就是为了让我们没法继续?”
“对。”沈微澜点头,“但他们没想到,我们早准备好了。”
“可他们还会再来。”谢云峥说。
“来多少次,我们就打多少次。”沈微澜看向众人,“今晚谁也不许松懈。明天还要开工,蛙池得加宽,鸟巢得立起来。”
春棠翻开账本:“石灰还剩五袋,藤甲补了三副,够用。”
“药呢?”沈微澜问秋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