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训可以,别逼太狠。”沈微澜看着她,“人得用,也得活。”
谢云峥忽然开口:“我带北境巡卫换防,顺路查几条旧水道。”
“你小心点。”她说,“别只顾赶路。”
“我知道。”
几个人各自散开。
沈微澜站在城楼高处,风吹得衣袖鼓起来。冬珞走上来,递给她一张纸条。
“西门渡口,有两个外地人打听试验田的事,穿的是粗布衣,但手上没茧。”
她接过纸条看了看,“记下长相,别打草惊蛇。”
“要不要调人盯?”
“盯,但别让他们察觉。咱们现在不怕人来,怕的是人来了我们不知道。”
冬珞点头,“我这就去安排。”
沈微澜望着底下街道。百姓在走,摊贩在叫卖,孩子跑过巷口,手里举着半截糖葫芦。
春棠提着灯笼从账房出来,边走边低头看册子。
夏蝉在校场喊口令,声音清亮。
秋蘅背着药箱往岗哨走,步子很稳。
谢云峥翻身上马,回头望了一眼城楼。
她没动。
风把纸条吹得晃了一下。
她捏紧了。
突然想到什么,她转身问冬珞,“密语箱今天开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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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三次,有一条说南街有户人家半夜搬东西,动静大。”
“哪家?”
“陈家巷七号,原是个粮铺老板住的,前阵子被抓了。”
她眼神一沉,“他家人还在城里?”
“没走,说是等赦令。”
“派人去看看,搬的是什么。”
“要不要抓人?”
“不急。”她说,“先看。”
冬珞记下,准备走。
“等等。”沈微澜叫住她,“最近夜里巡逻的人,有没有不舒服的?”
“没有。药丸都按时含了,没人说头晕或心慌。”
“好。记得每日报一次身体状况。”
“明白。”
冬珞走了。
她一个人站着。
远处传来打更的声音。
一更。
她摸了摸袖子里的笔,又拿出来,在纸上写了个“防”字。
写完划掉。
重新写:人可轮,防不可断。
她盯着这两个字看了很久。
然后折起来,塞进怀里。
脚步声由远及近。
是春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