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霍雷看着他,“你什么都不用做,只装不知道就行。”
他顿了顿,“我们起兵前会派人通知你,你就装作被我们绑架了,找个偏僻的山头躲起来。等事情平息,你再‘逃’回来。
这样一来,你既没参与造反,又没帮朝廷,朝廷就算怀疑,也抓不到你的把柄,顶多治你个‘失察之罪’,不会杀你。”
李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对着霍雷连连磕头:“多谢大人开恩!小人……小人一定守口如瓶,什么都不会说!
我本就没什么大志向,能当个岭南卫所指挥使,安安稳稳过日子就够了,真没想过要攀什么高枝!”
霍雷本想张嘴反驳他,但他们造反的理由没必要给这种人说。
他收刀入鞘,冷冷道:“你记住,卫所里,已有不少人归顺了我们。
你若敢偷偷给朝廷报信,我们立刻就知道。别耍小聪明。”
“不敢!绝不敢!”李策又磕了个头,额上已泛红,“我拿全家性命担保!”
霍雷心里暗暗叹气。
若不是柳墨言反复强调“强迫归顺易生二心,杀之又恐卫所生乱”,他真不愿给李策这种人留活路。
可眼下能稳住卫所才是重中之重,只能先按这个办法来。
“行了,起来吧。”霍雷转身,准备离开,“你回去之后,卫所那边若有人问起你这几日的去向,就说是……”
他复述了应元正安排的借口,确保滴水不漏。
李策连连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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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雷不再多言,提灯离去。
应元正听到他们的处置办法,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此刻心思全不在李策身上,与吴法讨论的“税制”,才是真正让他烧脑的难题。
他一直都知道古代的税千奇百怪,却没料到会繁杂到如此荒诞的地步。
田税、商税、盐引税只是“老三样”。
过桥要交“桥税”,养鸡鸭要交“禽税”,织机一寸布还得交“布税”。
这些他都听过,还有他没听过的。
灯油税:百姓家点灯,按灯芯根数收税;添一根芯,多交一钱。
夜里巡丁带“查灯簿”,看到哪家窗口亮,就推门数灯芯,少报一根罚十倍。
开门税:临街住户每天开门营业、买菜、倒垃圾,只要门板挪动,就算“占街一刻”,交“开门钱”三文;
若双扇门,算两次。
风税:河边装风车的磨坊,官府按“风程”收税。
插羽毛小旗于帆翼,旗断一根即“用风一次”,每根旗折合一斗米价,月底结算。
他看到这里想着都有风税了,该不会还有‘水税’吧。
没一会儿他就看见:
某州大旱,官府先收“雨税”,说是天旱时求雨花了钱,要百姓分摊;雨天又说河堤要加固,再收一笔‘防汛税’。
应元正“啪”地合上税册,脑瓜子嗡嗡的。
这些税挨在他身上,他也得造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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