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过誓,不回翠竹乡生活和工作。
而前世她一直在南城。
林穗看了眼窗外,她心里有个答案,但她不说,她笑看着他,“也许这就是缘分,是上天的安排。”
周池也看了她几秒,用力的含住她的唇。
这晚上,周池也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在翠竹乡,好像是开大会,讨论谁家愿意提供试验田种丝苗米,村民们议论纷纷,他看见一个年轻的姑娘,因为她长得特别漂亮,皮肤白的光似的。
“我家不会种。”那姑娘说。
“为什么?”另一个姑娘问。
“我们的地不合适。”然后她从包包里掏出一双筷子,“你看这筷子,我爷爷做的,是不是很不错,拿去卖应该有人要。”
他看出来,那筷子是用翠竹乡特有的文竹做的,这种竹子美丽又实用,还可以做家具。
忽然,那姑娘朝这边看了过来,他看到了她的眼睛,是人家说的桃花眼,未语先带三分笑,又像带着钩子似的。
只是一眼,他就记住了那姑娘。
画面一转,是在车站里,他在窗口买了一张车票,看到那姑娘。
“二十元。”那姑娘头也没抬,他看见她长长的睫毛,盖住了那双好看的眼睛。
因为后面排队的人太多,他很快被挤了下去。
然后是某个宾馆的包间,他又看到那姑娘,和几个人谈笑风生,有个男人他认识,好像是鞋厂的厂长,他让服务员请他们过来喝酒。
可是那姑娘只站在门口,说她先回去了,孩子今天有点感冒。
她笑呵呵的,也没往里面认真看,视线里根本没有他。
画面又一转,好像过了好几年,他在一个院子里指挥别人搬东西,有朋友问为什么种这些竹子。
不是挺好看吗?他说,还有的翠竹乡的山石,也很不错。
朋友说他在翠竹乡待了一年,待出感情了。
他只是笑笑,什么也没说。
梦的最后,他在大院门外见到那姑娘,她说周书记,我等了您三天。他心想,三天算什么?
三天简直太短了。
一点也不对等。
他把她带到屋里,她没敢东张西望,也就没注意到那些竹子和石头——当然,就算注意,她也不会想到别的。
她心里就只有那块地,那个人。他很生气,看看她都嫁了个什么人,要她一个女人冲在前面,也气自己,怎么就放她进来。
既然放进来,就不放她走了。
他头顶长出两只邪恶的犄角:“你过来,我的章就在楼上,我给你盖章。”
她傻乎乎的就像一只掉进陷阱的小白兔,进了书房就被他这只大灰狼抱在怀里。
……林穗快要被闷死了!
睁开眼睛,是男人近在咫尺的脸,满额头都是汗,正神情迷惘又震惊似的,盯着她。
林穗心头一跳,这才现自己也全身是汗——被这么紧的抱着,不出汗才怪,她不解问:“你怎么啦?”
周池也看了她一会,忽然笑了,笑得肩膀都耸起来,那双眼睛却浓得像墨,“老婆,我做了一个梦。”
“什么梦,那么高兴?”
“噩梦变成美梦,而后美梦成真了,你说高兴不高兴。”
林穗以为他说的是孩子,一看时间,罪恶感丛生,九点多了,“小喜和小悦肯定饿坏了,我去看看。”
谁知又被男人捞了回去,“吴嫂会照顾他们,再让我抱一会。”
周池也翻身覆住她,不让她动,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亲她的脸、鼻子和眼睛,最后落在她的嘴唇上。
“老婆,其实你说的前世就是一场梦,是日有所思,梦出来的。”
什么是真?当下的才是真的,在他怀里的人才是真的。
“啊?”林穗有点懵。
但她脑筋转得快,很快似乎明白了,“你说的对。”
她接住他带着浓浓的占有欲的吻——唯一不好的,就是没有刷牙,带点味儿,不过热恋中的人是不会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