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答案?”
江行舒都没有问任何问题,哪里就要答案了?
她看着傅秋白抬起头来,顶光砸在高高的眉骨上,铺下来一层阴影,完美地遮住了眼神,因此江行舒只看见他紧抿的嘴角和冷冽的线条。
“三心二意的人,是要受惩罚的。”
江行舒还未明白过来,一双手就已经顺着大腿外侧摸了上来,薄薄的布料像遭了绑架,被一双手猛地一抓一拽,即刻褪向脚踝,被扔到一边。
“哥?”
江行舒受惊不小,一双腿对着他的肩头胸膛乱蹬起来,双手撑着身子往后退去,试图逃离这个听不进人话的男人。
然而不消片刻,脚踝再次受到挟制,将她刚刚移开的身体再次拖向他的脚边。
不同的是这一次他拖的更狠,她贴的更近,傅秋白直接跪坐在了她的大腿内侧,让她双腿无法合拢。
“哥,你要干什么?”
面对惊慌的江行舒,傅秋白理也不理,双手搭在盆骨上,猛地往上抬起。
汗湿的发丝在空调的冷风下吹的久了,带着一股沁凉的寒意,此刻扫在大腿根上不禁令江行舒倒吸一口凉气。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早就完了。
肩膀和后脑勺着地,腰背悬空,薄软的睡裙倒着滑向胸口,一双悬空的腿在他背上肩上奋力地找支撑点。
汗湿的背脊带着滑腻的触感,一双脚几次滑下去,每一次下滑都帮助他贴的更紧,像是自己的刻意为之。
江行舒羞耻的不敢睁眼,一双手在地上乱抓,然而光秃秃的拳击台地垫上没有任何着力点,身体像是被抛向天际,整个人晕晕乎乎,不知身在何处,最后只好往下伸去。
她揪住傅秋白的头发,像是把他往自己的身体里按去。
傅秋白带着惩罚的意图,一双手从起先的托着变成紧捏,丰满的臀肉从指缝里溢出来。
他睁开眼,看着张着口却叫不出声来的人,极尽挑逗之能事,直到肩膀上的腿僵硬起来,只有后脑勺和肩头落地的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声。
江行舒抽筋了。
他松开手,缓缓放下人,手臂撑着身子往前爬去,身影挡住江行舒头顶的光线,他看见她红着脸颊喘息着,时不时发出低低的痛苦的声音,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浸湿了细软的发丝,胡乱地粘在脸颊上。
江行舒半睁开眼,看着眼前因为背光而看不清表情的人,声音呜咽:“你好过分。”
傅秋白俯视着她,语气竟有些高兴:“还有力气骂我,那就是没事。”
于是一只手掌按在江行舒的嘴上,将她死死压在地面。
他不喜欢听她骂自己,也不喜欢听她辩解,他只是单纯的想惩罚她。
“我觉得你说的对,有些事情我没有教好你,所以现在我要重新教你。”
“这一次记得好好学。”
濒临窒息的江行舒在听见这一句话的时候,隐隐约约明确了问题出在哪里,可是要说话时已经不可能了,她觉得自己像是被放在了冲浪板上。
她是个差劲的水手,完全无法控制方向,只能任由一波波海浪把自己带去一片完全陌生的地方。
屋顶的灯忽明忽暗,点滴的汗水带着沁凉的寒意滴在她白皙火热的胸膛,捂住口鼻的那只手渐渐松开,却依旧盖在嘴上,让她连哭泣求饶都不能。
湿热的绷带混合着汗水的咸味,温暖又潮湿,捂在嘴上的时候,那股特殊的味道直冲进鼻腔,有些肮脏,有些粗鲁,有些野蛮,一股原始的气息淹没了她的大脑,以至于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个什么姿势躺在那里,直到傅秋白布满汗水的胸膛贴上来,在她耳边剧烈地喘息着。
他松开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像是夏日暴风雨后的清凉空气,那一点点温柔叫她立刻忘了他刚刚的鲁莽冲动。
他吻了上来,从耳垂开始,慢慢吻向她的侧脸,然后抵达她柔软的双唇,轻轻含住,再慢慢撬开,直达深处。
这一夜,傅秋白像是无事发生一样,照旧把她扛去洗漱,江行舒几次想开口都被他用眼神制止。
她始终无法开口坦白,只能另想办法。
不知道因为运动的缘故,还是“运动”的缘故,没有吃药的傅秋白也睡的很安稳,可江行舒知道,那只是表象而已。
他生气了,又泄了火气,两人短暂地进入和平时期,然而问题并未解决,他早晚还是会爆发的。
江行舒睡不着觉,心里默默想办法,总得解决这个问题才好,于是第二天一早醒来时,她第一次主动提出了要见见谭茉。
傅秋白听见这个要求的时候,眼神里闪过一丝慌张,把人抱坐在洗漱台上,上上下下打量着她,又伸手搭上她的额头。
“是出什么问题了么?哪里不舒服?还是心里不舒服?头疼么?”
江行舒只是摇头:“没有,也有好久没见了,我想见见。”
她低着头,欲言又止。
“是不是昨天吓到你了?”他捧着她的脸,终于放软了声音。
江行舒还是摇头:“没有,你高兴就好。”
傅秋白轻笑一声,脸颊贴了过来:“真的么?只要我高兴?”
江行舒只是点头,也不敢说自己不高兴,免得又被他找理由一顿收拾。
他不像从前那样包容她了,她却不知道原因在哪里,只能去找自己的心理医生。
她总觉得她会有答案。
谭茉来的比预料之中的要快,两人从餐桌上下来没多久,谭茉的车子就到了大门口。